黑色的凯美瑞一溜烟似的窜上了马路,可是无奈,前面的车子太多,骄横跋扈的凯美瑞也只得在原地踏步,刺耳的车笛声响个不停。

    看到毛刺帅哥把中年保安踢到,刺激的赵子岳是火冒三丈,他从来都认为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不管是女娲捏的人,还是上帝那老头造的人,既然能够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谁贵谁贱之分,只不过是所处的位置和职业不同罢了。

    赵子岳笑了,而且笑得很灿烂,只有熟悉他的漫妮才知道,这是赵子岳发怒时的征兆,看来那个刺头帅哥要倒霉了。

    赵子岳不会矫情的去扶起被踹倒的中年保安,然后再说上一大堆没有营养的安慰话,让保安大叔对他感激涕零,甚至把自己唯一的女儿都需配给他,这只是脑残的肥皂剧中才会出现的画面,草根就有草根的活法。

    小的时候,赵子岳清楚地记得,隔壁邻居是一个哑巴,五十多岁了,老光棍一条,和老娘相依为命,老娘死了以后,就剩下孤单的一个人。哑巴却是个天生的乐天派,虽然没有人陪伴,但脸上整天挂着憨厚的笑容,印象中只记得冬天时,哑巴穿着那一身黑色粗布的大棉袄和大棉裤,上面满是补丁,天很冷的时候,两个棉袄片子向里一掩,腰间系着一根黑色的布条子,头上整天裹着一个白手巾,白色的手巾常年不洗,黑乎乎的,每天蹲在大街上的墙根底下晒太阳,任凭大人和小孩们的嘲笑,有的小孩还上去揪他的胡子,他都乐呵呵的,一点也不生气。

    似乎是常年营养不良的缘故,哑巴视力不好,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高度近视,看东西的时候要把眼睛贴近了才看得清。一天,哑巴看到墙上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却又看不清楚,把脸贴上去一看,原来是一截生了锈的钉子,钉子是看清了,却也深深的扎进了哑巴的眼睛里,流了很多的血。直到半个月后,人才知道哑巴把眼睛扎瞎了,半截钉子还留在眼里,可是哑巴却还是整天乐呵呵的,跟个没事人似的。就是这样瞎了一只眼的哑巴,拖着另半只惨眼,硬是又好端端的活了十年。草根自有草根顽强的生命力,草根自有草根的活法。

    只见中年保安悻悻的爬起来,对着远处的凯美瑞狠狠地骂了几句,整了一下衣服,又去指挥别的车主停车去了。

    赵子岳收回放在妖精修长大腿上的右手,笑着问:“你那里还有钱吗?”

    “嘻嘻……”漫妮眨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娇笑道:“我的小白脸,怎么还没为我提供服务,就想先要钱?”

    “先付定金,包夜我给你打九折。”

    “嗯,这个借口不错,本宫准奏,拿去!”说着,漫妮变戏法似的一甩手,从鼓鼓的胸脯下面,纤细小蛮腰上部的皮衣内,掏出一叠钱,崭新的一叠rb,钱上还带着白色的封条。

    漫妮一甩手,把钱丢在赵子岳怀里,妩媚的甩了一下秀发,眼波流转,娇笑道:“英镑、法郎、美钞、欧元我这里都有,可是我知道你不需要,嘻嘻,可是晚上一定要把本格格给伺候爽了,奖励还是大大的有地。”

    门乐在后座看得直咂舌,暗道感情老大的马子就是一个流动的银行,身上带着这么多钱啊!那一打rb就是一万块啊!就是不知道是老大包养她,还是她保养老大了。

    把钱往裤兜里一揣,赵子岳发动起了宝马车,一踩油门,车子如飞冲出,加入了车流中,左转,右转,插缝,超车,白色的宝马竟然跑到了黑色的凯美瑞前面,一拉手刹,赵子岳不走了,把车霸道的停在了马路中央。

    “砰”地一声,凯美瑞一下子啃在了宝马车的屁股上,两个车都是剧烈的一震,后面的车急忙刹车,尖锐的刹车声响了一片。有的汽车减速饶了过去,车上的人不忘摇下车玻璃,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有的人吹起了尖锐的口哨。

    几乎是同时,两辆亲密接触的汽车门子“砰”“砰”两声,从两辆姿态暧昧的车子里走下两个人。

    毛刺帅哥向前走了两步,一脸愤怒,黑着脸嚷道:“你不长……”

    “妈了个b的,你不长眼啊!”赵子岳上前一步,抡起大巴掌对着毛刺帅哥就是俩耳光。

    拎住帅哥的衣领子,赵子岳怒视着他,吼道:“没看到老子的车抛锚了吗?你还敢爆老子车子的菊花,眼睛长哪里去了?长**里了?”

    两个耳光把毛刺帅哥给打懵了,这是什么世道?你随便在公路上停车,造成追尾,反倒赖我?挣了好几挣,都没有挣脱对方的一双铁手的束缚,可对方还偏偏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姿态,毛刺帅哥心里这个恨啊。

    毛刺帅哥狠狠地瞪着赵子岳说道:“明明是你先在公路上无缘无故的停车,你……”

    “他妈的!你还嘴硬!”赵子岳说着,抡起巴掌左右开弓,又是响亮的两记耳光,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毛刺帅哥的肚子上,帅哥“咚”的一声,后背撞在凯美瑞的车窗上,出溜一下子,又滑倒在地上,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脸上滚下了黄豆粒大的汗珠,一张帅气的俊脸扭曲的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