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金灿灿的油条,喝光碗里的豆浆,赵子岳牵着吕小鱼的小手在香山的环城湖边散步。呼吸着清晨略带凉意的湿润空气,抬眼望近处湖面微波徐徐,远处原本绿油油的小山已经一片萧索,只有山腰处的几棵红叶树还在挺立着,远远望去,如同一簇簇火苗点缀在山腰间,格外醒目。

    两个人天刚蒙蒙亮就打车回到了香山区,向司机一打听才知道两个人从机场出来遇劫后,没头没脑的这一顿狂奔,居然跑到香山区和北部立港区交界的地带来了。昨晚两人光顾的那一条狭长拥挤而又热闹非凡的小夜市,竟然是香山区和立港区的分割线。赵子岳暗笑也不知道门乐那小子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对了,这个死小子昨晚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还有亚楠借给自己的宝马车,不知道门乐停哪儿了。

    “这里的风景真的很不错,大山,我决定不走了,以后就陪你留在这里,一起到终老好不好?”吕小鱼眨动一双俏皮的大眼睛看着赵子岳问道。昨天晚上,两个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肌肤相亲,除了最后一道防线,其他能做的几乎什么都做了,吕小鱼现在想想还感到脸红。尤其是他用嘴巴舔弄自己的私处时,那股快感如同电流般传遍全身。不知道这个臭坏蛋跟谁学的,怕也是跟那些让人不堪入目的片子上学的吧。

    “好啊!小鱼,如果你真的留下来,那敢情好了,以后这天是越来越冷,我正缺个给我暖被窝的,你留下正好补了这个缺。”赵子岳俯视着小鱼如玉的娇面坏笑道。

    “去你的,谁要给你暖被窝?想得美?”吕小鱼白了赵子岳眼,一蹦一跳的跑到了赵子岳的前面。赵子岳贪婪的目光投射在小鱼的脸上,久久不愿挪开。

    经过一夜潜隐默化的滋润,小鱼的脸上展现出一种明艳的光泽,晶莹的小脸上如施粉黛,在湖光秋水的照耀下,婀娜多姿的身段,顾盼生辉的面容,随风轻轻飞舞的淡黄色秀发,如同天使下凡,美不胜收。都说女人需要滋润,看来此话真的不假。一想到昨天晚上两个人亲密接触时,小鱼刻意压抑着的呻吟声和隔壁那位大姐的淫*靡浪*叫交相呼应,赵子岳就感到好笑,老天待自己真不错,知道小鱼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在给她派来自己这个性学老师后还不忘连叫*床的老师都顺便带来了。

    跑了两步,看到赵子岳没有跟上来,吕小鱼回过头,看到这个坏蛋正盯着自己的背影傻笑,她小手往身后一背嘟着小嘴说道:“笑什么呢?大色狼,笑得那么猥琐?”

    “没笑什么,我只是在想以后小鱼留下来和我住在一起,我们天天晚上在一起那个啥。小鱼不空虚了,我也不寂寞了。”赵子岳坏笑道。

    腾地一下,吕小鱼的脸红了,笑骂道大色狼、大坏蛋、色*情*狂,撵着赵子岳一阵追打。

    清晨的湖岸旁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这时,一辆白色的灵柩车从两人身后的马路上驶过。

    几家欢喜几家忧。

    吕连山坐在灵柩车里,一张本就布满皱纹的脸更显沧桑。身后坐着同样都是一身素白衣服的女儿和老婆。

    都说五十而知天命,可是已年经半百的人了,吕连山却感觉自己是越活越越糊涂了。自己是十七岁高中没毕业就接老爸的班,在老拖拉机站干了二十几年,突然就国营变私营了,说是计划经济变市场经济了,那么大的一个机械厂说分流就分流了,几千号员工有的进了毛巾厂,有的进了味精厂,有的进了私人的针织厂,还有的人身因为身上背有这样那样的污点,到哪个厂里都不接收,狠狠心一咬牙干脆‘下海’了,那个年代经商就叫‘下海’。

    自己好不容易找人托关系才进了一家私营的造纸厂,当起了一名保全工,负责维修机器设备,每天都和齿轮轴承丝杠打交道,这一晃就是十多年。当初十几岁参加工作芳华正茂的小伙子也被工业化的大车轮碾的头发斑白。身子骨也是一天不如一天,看着纸厂里招聘进来的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一个个要学历有学历,要力气有力气,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干次也别和这群小伙子那个什么竞争上岗了,托人找关系,办了个内退,每个月有八百元的退休金领着,再和老婆一起看个小卖部,拆迁补助金加上自己的一些存款买的九十平方米的住宅楼。和老婆女儿老爷子一起过日子,简直是齐乐乐融融。

    老爷子是昨天晚上突发脑梗塞死去的,等早晨吕连山发现时,老人的身体都凉透了,药片洒落在枕头上一片。心急意乱之下先拨打了120,当穿着一身蓝色大褂的急诊医生看了看老人的瞳孔,又摸了一下老人的脉搏后,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准备后事吧’!吕连山真是泪如泉涌,老人昨天还好好的,傍晚时分还和对门的老邻居下棋聊天,没想到只一夜的功夫,却是阴阳两隔。

    老人享年七十六岁,应该算是长寿了。可是吕连山始终觉得对不住自己的父亲,吕父是中年丧偶,只有吕连山这一个儿子。吕连山的母亲去世后,吕父是一蹶不振,勉强让儿子接了自己的班,在胡同口弄了个修车摊,帮过往的行人修修车补补胎,打发日子。直到吕连山结了婚,又添了女儿,吕父的心情才豁然开朗,给女儿取名访琴。因为吕连山的母亲叫王玉,仅仅一个‘琴’字就寄托了老人对逝去老伴的思念之情。

    老人对孙女访琴更是没的说,小访琴从会走路起,就跟在爷爷屁股后面,夏天爷爷补胎时,她给爷爷扇扇子。冬天天冷了,每当爷爷干完活,她都要把爷爷粗糙的裂着血口子的大手放到小嘴旁边给爷爷吹吹,取暖。终于老人真的老了,再也干不动了,原先整天跟在屁股后面的小丫头也出落成亭亭玉立的漂亮大姑娘。孙女也真给老人争气,学习成绩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是名列前茅,高考时还考上了个一本,进入一所华夏的名牌大学深造。毕业后进了一家大型的金融公司,可是从小单纯正直的吕访琴不习惯办公室里同事之间的勾心斗角,以及色*迷迷的公司经理的骚扰,一怒之下,辞职回家。这下可好,没了工作,现在工作岗位竞争又激烈,找个称心工作谈何容易。好在有个亲戚听说吕访琴赋闲在家,就找了她去自己开办的幼儿园当老师。

    吕访琴的眼肿得像两个熟透的桃子,泪早已哭干,只是呆呆的望着车窗外,回想起以前和爷爷在一起的一点一滴,不经意间看到湖边一对打闹雀跃青年男女。轻轻地抽噎了一声。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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