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与愿违。

    一上车,宁致远跟宁正天这爷孙俩都黑着脸,没人开口说话。花时茗被赶去了副驾驶室,乖乖的闭着嘴。

    快要到的时候,道路已经开始管制,几十米一个交警,不断的挥舞着手里的发光警棍。

    好不容易挪到宁致励家门口,就被冲上来的记者堵了个水泄不通;闪光灯晃的花时茗头晕眼花,再加上基本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几乎快吐了。

    各大媒体举着长枪短炮,冒着寒风围住车子,七嘴八舌的问各种问题。来了一群保镖加警察,才把他们几个从媒体的人墙里解救出去。

    从后面穿过警戒线,一群从主宅过来的人进入到宁致励的家;刚走进大厅,就看见屋里来来回回七八个穿着制服的人,坐在宁致励的对面,安静的等着,也不说话。

    宁致励正半靠在沙发上,一只手被手铐铐在酒架上,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身边有个护士打扮的女人,正在给他处理肩膀和手臂的伤口。

    “阿励~”秦知言跑上前去,一把扯开那小护士,坐在儿子身边,眼泪花花的抚摸着宁致励手臂上的绷带,“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啊,快给妈妈看看。”

    看到宁致励手腕上的手铐,她立刻就炸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我儿子铐起来!”

    宁致励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了宁致远身边的花时茗;他笑了笑,有些苦涩;不动声色的躲开秦知言的手:“妈,您别说了。”

    随后,他想站起来跟宁正天打招呼,但手铐却束缚了他,他只能坐在那里,满脸的无奈:“爷爷,您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我宁家的孙子这么没本事,还能让人入室抢劫了!”宁正天脸色不好,在林秘书的搀扶下,走过去坐在沙发上,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负责这片区安全的警察扒开浴室门口的警戒带,走出来拍了拍手,见到宁正天,立刻走上前去:“宁老爷子,您来了。”

    “方队,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方队看了看四周,一屋子的人,脸色倒是很平淡:“目前,我们勘察了案发现场,金秘书死亡,但家里却没有任何财产失窃,刚刚宁二公子提供了这栋别墅里的监控录像,有很多遭到了破坏;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请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以及嫌疑人宁二公子,跟我们会局里说清楚。”

    “既然是要调查,那就赶紧处理。”对于宁正天来说,春节是非常重要的家庭团圆的节日,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命案,他很生气,“怎么还成嫌疑人了!”

    回头对宁长风说道:“都说了让你平时多约束一下自己的儿子,不要在外面胡来,现在的世道这么乱,当心哪天连命都玩进去!”

    “爸,阿励他也是您的孙子,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也吓坏了,您不安慰他就算了,怎么还反过来教训他,说他胡来?”秦知言丝毫不顾形象的大喊,“你们警察是干什么吃的,不先去抓杀人犯,反而要带我儿子去警局问话?他可是受害人!”

    “知言,你就少说两句吧!”

    “少说两句?现在我儿子都出事了,还让我端着什么当家主母的架子?”或许是生气,又或者是委屈,秦知言哭了出来,妆都花了。

    “宁夫人您稍安勿躁,刚刚扣住宁二少爷也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方队给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对方赶紧过去解开宁致励的手铐,“虽然宁二公子也受了伤,但是该做的,还请你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