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还装傻?显而易见的事情,田胜利一直没回来,肯定是所知的不多。

    不是他齐景年小看了人关小竹,以对方几句所谓的预言,还能动得了梅老他们这些老一辈的心志?

    只怕梅老早一步就将她的胡言乱语划成妖言惑众,甚至为了保护关世叔,他如何肯将把柄授予他人。

    “好吧,当我脑子进水行了吧?”

    那倒不是,你肯定心里又想起什么事情让你极度不安。一心乱,你就话忒多;一烦躁,你就想喝酒。

    “要不,要不就半杯果酒?”

    关平安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想想,摇摇头,“没兴趣。我就是憋了一个来月没人可聊,一时控制不住。”

    齐景年乐得不行,“那你还想说什么?只管说。”说着,他拍了拍炕,“来,你躺着,脑袋枕在我腿上。”

    “你又不是我爹。”

    “……爹他不在家,我来接班正合适。”齐景年挪了挪,伸开了腿,“快点,江湖儿女哪来的婆婆妈妈。”

    关平安嗤笑一声。

    “怕了?”

    “你敢有花花肠子试试!”

    “这不就结了。我的人品,你还信不过?”齐景年指了指炕琴上被子,“要不你先躺一会儿,我去干活。”

    瞧这话说的~

    “行了,咱们还是坐着吧。”关平安瞅了瞅窗外,“等一会儿太阳就要落山了,躺啥躺,睡着了晚上又睡不着。”

    齐景年闻言担忧地打量着她的眼眶,“昨晚没睡好?是不是用鸡蛋敷过?是在外面一个月睡不好习惯了?”

    关平安摇头,“不是这个原因,昨晚和我娘说话说的太晚。”

    “这样下去也不行,我们仨一去学校最少就是一个星期。你们还是分开睡算了,今晚开始你睡外间。”

    “再说吧。”

    “那这一个月没在家,谁陪你娘的?”

    “张婶啊,她就是睡在外间。我还是等天热了再谁外面,说起来我娘挺可怜的,一个个的整天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