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一腾空,那种不实在感又来了。刚刚那加速滑跑,整个飞机一直就在吱吱扭扭的各种响,好吓人的。

    万米高空上先欣赏个云海蓝天,关平安是体会不到的。只要一上飞机,她这心啊就不听指挥的扑通扑通快跳出嗓子口。

    脑子里更是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起万一坠机又会如何如何。这回要是掉下去,她关家真可算是被一网打尽了。

    机舱内,谁要是走动一下,一个个的都要挨她一道隐晦的白眼儿。来了,来了,她爷爷又想站起来了。

    您当这是在火车上啊~上不上下不下的,您又没长翅膀,还不快给我安静地坐下来。她咋就摊上这么一个好动的祖父。

    她都说了其实乘游轮就挺好的嘛,又不听。关平安一个用力一扯,关景怀的老胳膊差点要被他孙女给扯断。

    齐景年抽了抽嘴角。

    看来之前安慰她的此机是客机非是战机一翻话,他算是白说了。就你这个胆儿,居然还想买什么私人飞机。

    “还真怕啊?”

    “谁怕了!”虚张声势的关平安立眉瞪眼地等着她祖父,“我这是担心您老胳膊老腿的,万一嗑着好不!”

    “好孩子。”关景怀抬手摸了摸孙女脑袋,“那你多护着点爷爷啊。想不想知道你五官长得最像谁?”

    “那还用得了说,当然是我爹啊。”是个人见着她父女俩人,压根就不用介绍的,就知道她是她爹的亲闺女。

    “其实仔细看的话,你眉目还是有七分肖似你太奶奶年轻时候。”

    那岂不是我奶奶肖似我太奶奶?什么跟什么嘛。关平安无语地伸出手指划了一下自己的一双剑眉。

    关景怀见状轻笑出声,“这倒像我。我孙女还是挺会挑着长的,专挑好的长。一看就英姿飒爽,大气。”

    关平安的眉一挑,探头探脑地瞅瞅四周,挨着她祖父,悄声笑道,“我咋听着您就是在夸您自个啊?”

    “不行?”

    “行~咋不行,可咱们爷孙俩人要谦虚知道不?您是不知道长得太好很愁人的,我出行都往脸上点上几粒麻点的。”

    “干嘛?”

    “美得怕人抢啊。”

    你还敢说你要谦虚?关景怀闷笑出声,“道上不是给了你雅号‘胭脂虎’?”

    关平安一脸牙疼,“我最讨厌啥虎不虎的。虎在俺们那嘎达就是傻的意思,还加上‘胭脂’两字,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