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在虞清酒看到一叠费用单时,更强烈了。

    医生说过王建华打了麻醉,今晚不会醒过来,虞清酒临时找了个陪护看着,便让司机拐弯到医院来接她。

    一路上,虞清酒都在犯愁要怎么做才能将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但没想到什么有用的办法,反倒最后沉沉欲睡,险些在车里就熟睡了。

    “虞小姐到了。”司机提醒。

    虞清酒缓缓睁眼,下车后想了想,折返回来提醒司机:“你到医院接我这事,先不要告诉贺随舟。”

    司机有些为难。

    贺随舟让他每天都要汇报虞清酒的行踪,这虞清酒突然出现在医院,好像还是送男人过来的,这种大事怎么可能隐瞒。

    “等他回来,我自己和他说。”能够瞒一时是一时。

    万一王建华同意和解,将这事翻篇,贺随舟即便是知道也没那么生气了。

    她是真挺想保住自己这条小命的。

    司机点了点头。

    虞清酒这才放心地进了别墅,酒后的眩晕感再次袭来,她连洗澡都顾不上,进了房间倒头就睡。

    次日。

    虞清酒在上班前准备先去医院看望王建华,路上还不忘买了个果篮。

    还没到病房,只是在走廊就听到了王建华浑厚的声音,极其暴躁地骂人,“她人呢,把我弄成这样丢在医院里就不管了?”

    “你连一个皮蛋瘦肉粥都煮得乱七八糟,那个虞清酒就请你这种档次的陪护来恶心我是吗?”

    “打电话给她,让她马上给我滚过来,还有那个小白脸,都他妈一个别想逃避责任,我要是不让她们掉一层皮,老子就不姓王。”

    声音震得耳膜嗡嗡响。

    虞清酒顿时就很不想走最后五步路进去病房。

    就王建华这臭脾气,和平处理这件事怕是没多大指望了,只能希望他别趁机为难自己。

    她重重呼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活像是视死如归般,抬脚往前走,每一步都走得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