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川实在困得厉害,也顾不上什么,快步回到私人办公室再眯一下。

    保命要紧。

    沉甸甸的黑暗之中,只有幽幽绿光在空中漂浮,一开始还只是缓慢跟着,到后来直接演变成了熊熊烈火,几欲将虞清酒整个人吞没。

    热!

    连呼出的空气都在下一秒变成了热气,将整个人笼罩其中,连呼救都变成了嘶哑的哭声。

    虞清酒找不到方向,漫天火光里,像是逃不出的地狱。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烧死时,下一秒,火光散去,只见一辆踩足油门的车向她驶来,她腿一软瘫在了地上,眼睁睁看着车子越来越近。

    耳边似乎听到有人说,“你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就该死。”

    “不,不要。”虞清酒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呼气,眼睫沾着湿,背部拉扯到伤口的刺痛更是让她脸色陡然变白。

    “我在这。”贺随舟沉声,伸手按亮了灯。

    一室明亮,空气里有浅浅的橡苔木味道,是贺随舟身上的香水味,带着某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虞清酒身形一歪,抱住了贺随舟,不管不顾就哭出来,声音哽咽:“我不想死,我,我想好好活着,为什么都不放过我。”

    她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趴在贺随舟的肩头哭了很久。

    贺随舟没说话,只是动作轻柔地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任由她发泄情绪地下意识咬住自己的肩膀,像是没感觉般,完全不挣扎。

    浓墨黑眸中是化不开的戾气,隐忍着。

    虞清酒哭完了,才抽抽噎噎从贺随舟的怀里抽出身,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些胡话,怕贺随舟起疑,原本想转移下话题,视线偏移,发现他的西服都被蹭上了鼻涕眼泪。

    再一细看,颜色更深的分明就是血珠漫出的痕迹。

    窘迫变成了慌乱。

    她急忙想要脱下贺随舟的西服检查,但她忘记了自己左手还受着伤,一碰到就疼得叫出声。

    “乱动什么?”贺随舟小心抓着手臂过来检查。

    好在伤口包扎还好好的,没有任何撕裂的痕迹。

    “就算是想摸,也得等你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