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酒没说话,贺随舟倒是好心情地等着。

    空气变得有些胶着。

    “你的确是哪哪都比贺昔楼好。”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虞清酒才憋不住出声,想赶紧说话好让贺随舟放自己走,掰着手指数着。

    “你长得比他好看,工作上能力比他出众,打架又厉害……”

    她一门心思都在说优点上,也顾不上自己说的到底对不对,丝毫没发现贺随舟的眉眼一点点染上了似水般的温柔,像是泼墨山水画般铺展开。

    片刻过后,她实在找不到词了,歪头看向贺随舟。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愣住了。

    贺随舟的眸子比起一般人都要黑,一旦处在怒意中,眼神看起来会格外慎人,但此时柔和得不像话,会给人一种很深情的感觉。

    就好像是对面的人是他心尖上干干净净放着的珍宝。

    虞清酒看着瞳孔中唯一存在的、自己的倒影,心跳漏拍了。

    不对。

    她好像心跳乱了,呼吸也跟着有些急,脸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红晕,又快速地爬上来,从耳朵红到了白皙修长的脖子。

    “我,我有点困了。”虞清酒说的有些磕巴,还没说完,旁边就横过来一只手,将她强行压住。

    “正好,我也困。”

    虞清酒脑袋轰隆一下,“那我们就各回各床,晚安。”

    “你又不是第一回在这床上睡了,害羞什么。”贺随舟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反而脱了外衣,将人抱在了怀里,又盖好被子。

    “我。”

    “你再说话,我就让你重复说优点一个晚上。”贺随舟的声音带着哑,两个人凑得很近,隐隐还能听到胸口的心跳声。

    虞清酒果然乖乖不动了。

    五分钟不到,她就察觉到贺随舟居然已经睡着了,躺在他怀里还有种劫后余生的不安和不真实感。

    这个男人,上一秒气得好像要杀了她一般,下一秒又是温柔地抱着她入睡。

    实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