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又感叹:“她有胆子害人,怎么现在连这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还自杀,搞得好像是谁把她逼上绝路的一样。”

    虞清酒挑了一下眉,心里冷笑。

    夏晚春哪里是承受不起,分明就是在演苦肉戏给贺昔楼看,用这种手段将他牢牢地绑在了身边,把她推到了更加歹毒的一面,好衬托出自己有多无辜。

    真是好招数。

    算准了贺昔楼的那点同情心。

    “我就怕大家听说了她自杀的这个事,误以为是你得理不饶人逼迫的,到时候反倒成了你的不是。”安妮和虞清酒比之前要亲近许多,在这件事上见识过夏晚春的演技,自然是看得明白,为她鸣不平。

    “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背后的咖啡机停下了工作,虞清酒转身拿过白瓷杯,小心翼翼地板动按钮,在平缓的液体流动声中,声音清晰道。

    “再说了,又不是我让她喊的,她要是觉得委屈大可以去找贺总算账,我还可以贴心地为她预约好时间。”

    “扑哧。”安妮没忍住笑了出来,“怕是见到贺总,她就得被吓得跪在了地上。”

    虞清酒想到那个画面,觉得有点爽。

    毕竟贺随舟光是不说话、板着脸站在那,气场就足够压垮所有人,谁敢多说一个字。

    “不过。”安妮侧目,看到虞清酒温柔明艳的侧脸,压着声音说,“我在贺总身边工作的时间也不算短,他对你一点都不一样,你们以前认识吗?”

    这句话吓得虞清酒放糖包的手一抖,大半包都洒了出来,咖啡在白瓷杯里烫得冒出了烟,还不等她想办法挽救,糖已经都融化在液体中。

    完蛋。

    这杯喝进去指定得甜齁了。

    “这个问题很吓人吗,怎么吓成了这样。”安妮拿过抹布帮她擦溅出来的褐色液体。

    “是这包糖先动手的。”虞清酒无辜地说着,接受了这杯咖啡牺牲的事实,倒在水池中,重新再配一杯。

    安妮还没走,这个问题如果不回答,说不定会造成更加的误会。

    虞清酒想了想,认真地看着安妮说:“我就不瞒你了。”

    她的语气太过于严肃,以至于安妮连呼吸都放慢了,等着下文,甚至大脑有一瞬间分神出来思考,要是她知道了什么秘密,会不会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就被干掉了?

    “其实,我是贺随舟的……”虞清酒拖长音调,勾足了安妮的好奇心,而后一字一顿道,“我是他的忠实粉丝,从很小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能力强、长得又帅、还很有个人魅力,只是在无人之巅上站着太孤单了,让人心疼。”

    安妮都被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