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随舟的动作很暴躁,甚至不管不顾她的感受,一味施加他此刻的情绪。

    沙发上摆着一摞还没看完的杂志,贺随舟也不管不顾,直直将虞清酒扔了上去,她的腰背冷冷的砸上去,疼痛让她皱紧了眉头。

    “嘶啦……”

    伴随着布料碎裂的声音,虞清酒最后的倔强也在顷刻之间荡然无存,白色的衬衫像是她的自尊,被贺随舟狠狠撕裂。

    她的浑身都很痛,后背的杂志贺随舟也没有管顾,猛烈的动作让她的身体像是被拆散了一样。

    疼。心里有某个位置像是针扎一样疼。比肉体还要难受。

    贺随舟像头失了魂的野兽,只知道发泄自己的不满,完全顾不上虞清酒眼底泛起的泪花。

    大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虞清酒身上的人终于松开了从头到尾紧紧钳制的她的手臂。

    她有些恍惚,身子像是已经散架了一样疼得七零八落,完全不属于她了一样。

    从未见过贺随舟那么令人恐惧的一面,她无数次求饶,无数次示弱都被视若无睹,现在的她,就像是被玩坏了的玩具,孤零零的扔在沙发上。

    这就是贺随舟的真面目么……

    两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委屈瞬间充满鼻腔。

    一件温热的外套轻轻把他盖住,她挪开搭在额头上遮掩的手臂,对上已经恢复平常的贺随舟。

    他似乎欲言又止,握着外套的手有些泛白。

    他伸出一只手,想拂掉她脸上的碎发,但几乎是条件反射,虞清酒“噌”的弹起来,躲闪着逃避他的动作。

    “不要……”

    又勾起她不好的回忆了吧……

    她这样子和当初在Y市被逼上绝路的模样完全相似,贺随舟的只得慢慢收回手,静静坐在沙发的另一头。

    “小清酒……”声音有些沙哑,没了平日里的磁性:“我只是……”

    话卡在喉咙,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贺随舟皱紧眉头,一言不发。

    虞清酒并没有像当初在Y市那样意识模糊,她只是觉得害怕,眼前的这个男人像是一个决绝的独裁者一样,完全不给她一丝解释和喘息的机会。

    比起现在还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她的心更是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