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天平的一端还未倾斜。

    “贺总。”贺昔楼开口帮腔,想要在这个时候在虞清酒面前拉拉好感,“我看这件事就是个误会,不如……”

    “我是在问你吗?”贺随舟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强大的威慑力,让人透不过气来,更不敢反驳。

    贺昔楼顿时哑了声。

    说话间,保卫科的人已经过来,将监控录像交给了贺随舟。

    贺随舟拿捏着U盘的一端,视线还停在虞清酒身上,眉眼间压着戾气和不耐烦,似乎还在等一个回应。

    但虞清酒只是咬牙,什么都没说,眼神躲闪,心里如坠冰窖。

    外面所有人都还没走,贺随舟走到电脑前播放了视频。

    监控的彩色画面很清晰,将虞清酒在贺昔楼办公室里东翻西翻的整个过程都拍了下来,即便她能解释成在找文件,但后面尝试转开保险柜的动作实在让人无法相信她。

    大家心里已经有数,现在就等贺随舟发落。

    夏晚春眼神里尽是得意,嘴角压都压不住,双手环抱在胸前。

    这一次别说是贺随舟对虞清酒失望、大跌眼镜,就连贺昔楼都得对她重新改观,只怕是以后都不会花心思在她身上,对夏晚春来说实在是太有利的一件事。

    夏晚春没想到,虞清酒居然会蠢到自己露出了马脚,白白露了这么大的一个笑话。

    贺昔楼意味深长地看了虞清酒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解释。”贺随舟关掉了视频播放,此时说话已经带了温怒和冷意。

    虞清酒垂落的手不自觉捏着衣角,眼神畏惧,感觉寒意和臊意沿着神经末梢传递到身体的每一处,始终是紧绷的,恨不得现在马上消失。

    这件事她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说的。

    倘若她找到证据还好说,但现在什么都没找到,如果冒险将事情说出来,逼着贺昔楼将保险柜打开,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她只会是罪加一等,变成了诬赖公司同事。

    除此之外,还会打草惊蛇,以后在明面上彻底和贺昔楼成为了敌人,以后做事更加不方便了。

    气氛越发怪异了起来,大家不明白贺总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处罚虞清酒。

    贺随舟本来就对虞清酒的沉默不满,给足了时间,希望她能说些什么。现在看了监控视频,一切都明了,虞清酒还是一字不吭,连解释都不愿意。

    这种态度让他很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