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咬住嘴唇,心里被巨大落差和不可置信充斥着。

    斑驳的光影落下,一边是缠绵亲热,一边是恶意滔滔。

    最后,是贺昔楼忍不下去,甩手离开。

    贺随舟松开了怀里的人。

    “呼呼。”虞清酒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精心涂抹的口红都没了,只有原本浅浅的粉色点缀在唇上,脸上两片绯色,眼神带着恼意,小心探头往后看。

    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但还闪着亮光的玻璃碎片却还孤零零躺着,无声告知方才的确有人来过。

    “被人看到了!”虞清酒小小瞪了贺随舟一眼。

    这人怎么顺着杆子都爬!

    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避讳!

    “所以?”贺随舟不以为意,低头扣好了她的外套纽扣,拉着她往前继续走。

    其实穿过漆黑的走廊再走一段路就是大门了。

    虞清酒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办法和贺随舟沟通,干脆放弃了,不过纳闷,“现在就回去了?”

    生日宴会才开始不久,就这么走了会不会不大好。

    “没什么留下的必要。”

    实际上,虞清酒也不想留下来,免得哪里做得不好触了贺泓铭的霉头,加上大厅内还有一堆眼睛长在头顶上、说话不饶人的名媛。

    面对着他们,连吃东西的胃口都没有。

    虞清酒手还被贺随舟牵着,一前一后,踩着孤冷的月光往前走,她的视线里只剩下前方一个清晰的背影,心跳声渐渐掩盖了耳边的呼吸声。

    很不对劲。

    但她说不上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又羞又怯,情绪由不得理智控制,脚下一个没注意,踉跄了下,险些扑倒撞上了贺随舟的后背。

    “怎么?”贺随舟蹙眉回头。

    虞清酒心虚,只好胡乱说着,“我这算是哄好你了吗?”

    “还远着。”他的眼神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