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拍了好几下,它都没反应,心想应该是彻底熄火了。没了吵嚷,周围的空气似乎冷却了下来,我把光对着头顶的白网,那里也没了动静。

    突然的静谧使我感到不适,我闭眼走动,默念:“一门心思,二人抬棺,三人成虎,四邻不安,五风十雨,六方来拜,七七四十九,八八六十三,九九五归一,城门,开。”

    再睁开眼时,我朝着面前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路便到了尽头,面前出现一段残垣断壁,古朴的石砖后堆满了大小不一的碎石。

    “难道这里也是古墓的一部分?”我心想。

    我没做过多的停留,沿着残壁往右走,火光下墙壁渐渐不再残破不堪,但与之前的墓壁并不相同,每块石砖上都有深浅不一的颜色,像是一种符号。

    我举高火折子,后退了几步,正欲看清整面墙,从下方爬上来几只幼小的蜘蛛,它们的颜色和那些符号的颜色相近,一时让人难以看清“符号”的真实模样。

    而且头开始眩晕,符号随着蜘蛛的爬动变得扭曲,仿佛是一面动态画。我赶紧低头,一只蜘蛛正从我的脚背上爬向墙壁所在的位置,目光又不自觉地跟着它看向墙壁。

    那是什么?

    墙……活了!

    它如一面不断被敲打的鼓,起起伏伏,最中间的“鼓面”被□□捶打,几近透明,最为诡异的是那些幼小蜘蛛正往上爬。

    我的视线缓缓向上。

    “吱——吱吱——”

    那只巨型蜘蛛竟就倒挂在我的头顶之上!

    我提起一口气就往回跑,跑到断壁处,心想它可能还没反应过来,于是回头一瞧。

    草!近在咫尺。它腹部上端有一条弧形裂痕,仿佛微笑,诡异至极。

    我一时慌不择路,看到那些碎石上还有稍许空隙,于是扔下火折子,赶忙扑过去,钻进里头。幸好我身量够瘦,那缝隙刚好足够我一人塞进去。

    “吱吱吱——”

    蜘蛛的声音越来越急躁,一声接着一声,我下意识屏住呼吸,大约过了四五秒,脚下感受到异样,同时听到摩擦的声音,身下的碎石也开始摇晃起来。

    我慌张地摸索着,本该到头的缝隙前方竟然出现了新的空间。这个时候,脚下的摩擦声突然消失了,身下的摇晃却更加厉害,我放弃思考,果断地扒开两边早已松动的碎石,往更里头钻进去。

    “吱!”

    脚掌猛地被刺穿,我咬紧牙关,奋力向前爬去,血腥味弥漫开来。那蜘蛛似乎是受到什么刺激,在缝隙外猛烈地撞击着碎石堆,我足底的伤口好几次被它的脚刺刺激到,疼得只想骂它奶奶的!

    这条偶然形成的通道并不长,我的头最先撞到底部,这疼痛远不及前后通风的脚底,便被大脑选择性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