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陈还没忘记自己的小算盘,对苏叶,她当然要尽心尽力。

    经过一天的休养,苏叶已经可以起走动了,但伤口还没长好,背部不能受压迫,也不能坐,所以她还是在床上趴着。

    秦陈动作轻柔地给她上药,一边安慰她:“等再过两天,伤口结痂就好了。”

    一直趴着,对心脏也不好。

    “好。”苏叶也关切地问她:“你呢,现在感觉如何了?”

    秦陈一愣:“我喝了两剂药,应该已经好全了。”

    其实她稍微有点纳闷。

    昨天她背医书感觉累了,便去翻了翻秦家世代关于治疗伤寒的病例记载,里面有不少同样的病例。

    在这些记载中,秦陈发现了一件事。

    秦家的传承并非是一代代传下来的,中间偶有中断,但最多不超过两代。

    只除了其中一段——秦陈对比这个世界的历史后得知,这足足断了近百年传承,正好处于历史上有名的乱世。

    而与她病症相同的病例中,也从这之后开始,解法由“一剂”变为了“两剂”、或通过调整比例来加强药性。

    秦陈困惑不已,针对性去查阅了一下对应的医书。

    无论是麻黄、桂枝还是甘草干姜汤,都出自《伤寒论》。

    《伤寒论》中并无更为细致的病例详解,但在其出世之后,就有许多专门研究它的专辑,最后还能流传至今的,都是经过岁月时间的沉淀和考验,具有一定的权威性。

    按照这些书上的描述,秦陈的情况都应该只需一剂药即可,可她也确实是喝了两剂药才好。

    秦陈觉得很奇怪。

    这段断掉的传承前后,不管是用药还是比例都没有变化,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会儿恰好苏叶提起来,秦陈就拿这个问题问她。

    对方摇摇头:“抱歉,我们也一向是开两剂药……我也曾困惑于这个问题,但始终不曾找出答案。”

    秦陈略有诧异,不过想想也是,秦家传承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人发现这个问题?又不是傻子。

    “没关系,总有机会弄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