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以为自己快要死了,身上的伤口灼痛不已,整个人都好似被放在火上炙烤,身上的水分寸寸蒸发,喉间干涩,让他痛苦不堪。

    直到有一双柔荑,动作十分轻柔的替他擦药,指尖落在身上,冰冰凉凉的,让他有了一丝清醒。

    之后的悉心照顾,也慢慢的在他脑海中回放。

    他本以为,能那样对自己的,应当是这世间最温柔的女子,谁知这个人,竟然是舒月吗?

    沈君兮身边的那个姑娘?三言两句都和自己不对付,从不容许自己说沈君兮半点不好的那个医女?

    云展眉头一皱,那么温柔,再怎么看都不像是她能做出来的啊。

    他微微偏头看了看四周,除了舒月在这里,将从他额头上取下来的白布扔进了水盆里之外,再没有别的人了。

    舒月似乎心里有事,也不觉得这样有多不好意思,唤人进来将水盆和早已凉透的点心端走,再给云展做一份清粥。

    眼前的女子淡然自若,将一切吩咐的井井有条,哪里像是一个宫女。

    也是啊,她本来就是女官,不是什么奴婢,奴婢的称呼,是自己给她的。

    云展咧嘴一笑,那还是北辰修去安义县救沈摄时,自己看到他身边跟了个女子,是沈君兮的人,又听闻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懂医术,心有不满,说她不过一个奴婢能懂什么。

    就此被舒月记住。

    而云展对沈君兮的不满,已然是刻在心底的。

    当着北辰修的面,他不敢说什么,背过他却一直说沈君兮是个自私的女人,在利用自家王爷的感情。

    舒月那个时候,对沈君兮本来就有些心疼,也知道沈君兮的凄楚和无奈,再加上云展之前得罪过自己,自然少不了和他争辩几句。

    云展脑回路简单,经常被舒月轻描淡写的两句话气的跳脚,两人十分不对盘。

    而舒月本是个淡然如水,十分温柔的女子,却不知为何总是不想给云展好脸色。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两人哪里是互相看不顺眼,不过都是对方特殊的存在罢了。北辰修看的透彻分明,自然不会去管这两人。

    导致矛盾越闹越大,舒月回了沈君兮身边后,再不想理会云展。

    在她眼中这个男人真的是顽固的可以,任她怎么说都不相信沈君兮的苦衷,一意孤行,冥顽不化,干脆就让他那么无脑下去好了。

    而云展没了舒月在一旁冷嘲热讽,还喜欢自己去找不痛快,只是舒月不理他罢了。

    北辰修和沈君兮在一起的时间也长些,舒月和云展感情也日渐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