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似乎都很是养眼。

    沈君兮眯了眯眸,很佩服自己现在还有心情欣赏眼前这两位世间罕见、各有风情的美男子。

    或许人在面临绝境的时候总容易忘却那些烦忧,想一些似是而非的事情吧。

    南宫无言一袭黄金甲,手执长枪像极了神话传说中踏着七彩祥云而来的盖世英雄。

    只是沈君兮偏偏喜欢那个玄甲加身满身鲜血好似来自地狱的杀神。

    两方军队似乎颇为自觉的给这两个主将让开了一块儿地方,或许这是帝王应有的殊荣。

    稍有差池,便是一个国家气运的问题。

    说起来,北辰修和南宫无言,似乎都是新帝,且膝下没有子嗣。

    东楚还好,有年轻而碌碌无为的亲王,宗室也算是有点烟火味儿,不似北诏,至今无后,没有继承者。

    沈君兮站在东楚的阵营里,她一直都是南宫无言下令重点保护的人,也是北辰修绝不会伤害的人,所以哪怕东楚军队死绝了,她也能好好的活在这儿。

    活像一个旁观者,看着这满地哀号,尸横遍野。

    更何况,死了又能怎么样呢,对她而来更像是一种解脱。

    所以沈君兮并不畏惧生死,淡然处之,气定神闲。

    而这一袭银色狐裘姿容绝世的女子,也成了这血色的沙场上一道奇异的风景线。

    南宫无言和北辰修很快有了第一次的交手,北辰修在刀枪相见的那一瞬便察觉出来这人的内力深厚,一阵不济,略微使了些巧劲,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同他擦身而过。

    而南宫无言也敏锐的察觉到了北辰修空有技巧,实则内力空空如也,手握长刀却并没有重达千钧的感觉。

    他更像是在靠自己习武的底子和经验上阵杀敌,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这样的认知让南宫无言微微扬眉,多了几分胜券在握的感觉。

    若是他此时能将北辰修挑落下马,哪怕杀不了他,也能大幅度的挫伤北诏军队的锐气,到了那个时候,说不定他还能杀回千倾关,维持两军对垒的原状。

    北辰修在刚刚的交手中被震得虎口微微发麻,定了定神,只觉南宫无言到底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废物。

    先前沈君兮的化功散的确是将他的内力散的丁点儿不剩,只是习武一事,从什么时候开始都不算晚。

    更何况,他还有一点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