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当时发生了什么吧!”医生岳予安站在床边,看着撇嘴的苏锐道。

    苏锐回忆道:“没有什么异常啊,就是帮一个清洁工捡了

    掉在地上的废纸皮,然后依然的车就过来了,我上了车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直冒寒意,后面就不知道了。”

    “那个清洁工秋词你也认识的,就是我们上次在商场撞到我的那个大叔。”

    任秋词记得:“他这次又撞到你了吗?”

    苏锐赶紧摇头,表示没有。

    “那,你这次昏迷有想起什么之前的事吗?”任秋词有些犹豫的问道。

    似不想提起,却又不得不提。

    “没有,就是觉得脑子也特别乱,一片空白,根本没办法思考。”苏锐手握成拳,去敲头,她现在都有些感觉脑袋里还都是浆糊。

    任秋词走近她,拿开了她的手,安慰道:“好了,没想起就算了,这事儿急不来。”

    岳予安做完病历记录,叮嘱苏锐:“你这种情况是不能强迫回忆的,本来旧伤就未痊愈,越是着急以前的记忆越难恢复,放平心态,说不定哪天自然而然就想起了。”

    苏锐点头:“好!”

    不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才会到来?苏锐嘴角闪过一抹苦笑。

    “你今天就在医院观察一天吧!没什么事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岳予安合上病历本。

    “我现在感觉没什么问题了,还要住院吗?”

    苏锐不想住院,从小到大不知道进了医院多少次,她实在是闻够了消毒水和中药的味道。

    岳予安横了她一眼:“生病要命的事,岂是儿戏!”

    苏锐吐了吐舌头,十来年了,这老头脾气可是一点没变,训起人来毫不留情面。

    这老头苏锐认识,父亲刚去世时她头部受伤住院,岳予安那时还不是她的主治医生,但是刚好那段时间他负责夜班。

    她当时也才五岁多,是病房里最小的病号,她不是很配合治疗和用药,岳予安经常板着脸训斥她,她常常被训哭,但是等到第二天他上夜班时,又会带当时很稀奇的青蛙糖给她吃。

    透明糖纸里包裹着的绿色糖果,是她在医院大半个月时间里独一无二的期盼,那之后吃过的糖也再不复当时的甜。

    苏锐现在再看他,明显眼角的皱纹更多更深了,头发也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