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告退。”

    也许有些渴了,东芜皇端起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时,脸上已不带一丝笑意,刚刚那个和蔼的老人一下变得冷酷起来。

    沈哲之前一直没搭上话,“父皇。”低唤了一声,正欲说些什么却被止住。

    “你也听到了,容姒你自然娶不得。”

    “可是父皇。。。”还没说完又被东芜皇瞟来的眼神吓了一跳,闭了嘴。

    东芜皇眼睛里满是失望,“哲儿,知子莫若父,你心里想些什么,朕知道得一清二楚,若是对的,朕自然依你,可是娶容姒对你没多大好处,眼界放宽点。

    况且容姒是个顽劣之人,如何镇的住太子侧妃之位,又是经商的,少不了抛头露面,更是娶不得。”

    “儿臣知道了。”沈哲回答,却并不认同东芜皇,他觉得娶容姒有什么不好?之前顾妍声名狼藉,父皇不一样要他娶,如今换作容姒怎么就不行了?况且不过是顽劣了点。

    抛头露面就更不是理由了,这么多年也从没人说过容姒长什么样,自然是她不愿露面,在沈哲看来,东芜皇就是不愿他挖了容家这棵摇钱树,想自己留着用。

    “父皇,儿臣如今已过弱冠,已到了娶妻的年纪,心意萧家表妹,想求取她为太子妃。”

    东芜皇如何没注意到沈哲眼底的神色,心中暗叹了口气,听到这话,失望更甚,“这事你就别想了,退下吧。”

    沈言不甘心却也不敢忤逆东芜皇的意思,“儿臣告退。”

    赵公公细心地上前给东芜皇揉太阳穴,东芜皇闭上眼睛,脸上还是一片愁云,“朕如今真不知扶持太子是对是错,先前朕还以为他是长大了,不曾想还是这般目光短浅。”

    赵公公眼底闪过暗光,“太子殿下还小,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

    话未说完,东芜皇就怒声打断:“若不是看在娆儿的面子上,他早被废了千次万次了,哪一次朕不是念及皇后,可你瞧瞧他都做了些什么事?

    沈言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在赌坊被抓,这也就罢了,他胆子大到敢在沈言去祈福途中暗杀,这事要不是朕兜着,那些朝臣能饶了他?

    沈言是为什么去的?他难道不知道,简直大逆不道,今日还说要娶萧家女为太子妃,之前容姒就罢了,萧家女是他能娶的吗?

    但凡了解朝中局势他也说不出这话,朕这些年为了削弱萧家付出了多少,结果他呢?他说他想娶萧家女,再给萧家养一个皇后吗?”话落,东芜皇还气得直喘气。

    赵公公在东芜皇第一个字出口就已经跪在地上,“陛下息怒,是老奴失言。”

    东芜皇平息下来,似是累了,闭着眼睛摆摆手:“起来吧,朕恼的是太子。”

    当天,下了五道圣旨,状元郎封为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封为翰林院编修,中规中矩,倒是另两道圣旨,赐婚容杭和顾妍,对容杭而言可以说是天大的圣恩。

    容杭回府还记得要给芷晞去封信,结果还没写完,圣旨就到了,他只好停笔去受了圣旨,等到写完信,这一上午也就这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