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璃收了房契,拿出一千两银票给林汐道:“汐妹妹,这银子你拿着,我知道你上下打点都需要钱。”

    林汐拒绝道:“这是焰姐姐留给你生活的,我打点也不需要这么多银子。”

    安璃想了想,又把惠姨叫了过来,把二千两都给了惠姨,说道:“惠姨,我知道你久在北境,熟悉那里的环境。你且寻几个母亲的旧部去北境看看!你放心,我就这里守着这个屋子等小妹。这个银子你拿着,不够我再凑。”

    惠姨是个实在人,只拿了五百两,说道:“公子能这样想甚好。我拿五百两足够了。公子放心,我和几个姐妹们都受沈侯大恩,此事吾等必定会尽力追查!”

    安璃对着惠姨福了福道:“有劳惠姨了,安璃谢过了!”

    林汐回了府,便看见林潇一脸忧愁,忙问道:“大姐,怎么了?”

    林潇叹了口气道:“圣上要母亲班师回朝。如今白老将军的中军已经启程,可母亲却拖着不回,圣上极为恼怒!”

    “母亲定是为了沈姨的事情!”

    林潇一靠近林汐便闻到一股臭味,问道:“你身上什么味?”

    林汐笑道:“是尿粪的味道。”接着把自己扮倒夜香的混入刑部大牢见沈焰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沈焰把哥哥许给自己的事情。

    林潇却吃惊不已,激动道:“你胆子也太大了。你知道,今天早上朝堂上有人为平西侯鸣冤,圣上直接把她们拉出去打了板子,兵部的曹大人还被下了狱!”

    林汐不满的说道:“圣上现在怎么如此糊涂!”吓的林潇急忙捂住林汐的嘴,并警告她要慎言慎行。

    第二早朝后,安庆帝留了单独留下了林潇,说道:“你母亲如今在北境是怎么回事?白将军的中军都启程了,她的右军怎么还没有动静?”

    林潇被问得一头冷汗,小心的答道:“母亲只是让军队稍作休整,即日便启程回来。”

    “听说你们家对平西侯的案子很上心啊?”

    “回圣上,臣等只是关心母亲在北境的战事,对于平西侯案子并不了解。”

    安庆帝抬眼看了看林潇道:“是这样吗?你们家老三昨日可是去了刑部大牢见了平西侯的独女。”

    林潇脑袋的上的冷汗,连脊背上冷汗也出来了。林汐假扮倒夜香的去刑部大牢见沈焰只是昨天的事情,而且极为隐秘,圣上却知道了,可见府里必有圣上的眼线。不及细想一头磕在地上说道:“小妹年龄小,不懂事,她对于案子并不了解,只是觉得沈焰是她曾经同窗去看看而已。臣一定多加管教,不叫她惹这是非!”

    “听说你家家教甚严,家法也是厉害。你母亲不在家,你身为长姐就应该多管教妹妹才是。”

    林潇磕头道:“臣一定严加管教小妹!”

    安庆帝又道:“再过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你母亲尽快回来才是,好全家团聚过节!”

    林潇听出安庆帝威胁的意思,母亲不回来,怕是靖远侯府上下都不会安生。如今圣上逼着自己给小妹上家法便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