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林汐怒斥着,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东阳上前扶住林汐,知道小姐脾气倔,只能由着她。

    天色已晚,两人不惊动他人,走了府里的边门。谁知等东阳套了车回来时,林汐已经不见了。

    东阳知道林汐要去安璃那里,沿路寻去,果然在前面看到了林汐。叫了几声,竟不回,只是自己默默的走着。东阳也不管,只是在后面慢慢的赶着车跟着。

    林汐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见安璃,心中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自从沈焰把安璃许给了自己,林汐就开始盘算着如何娶安璃。可安璃不表态,自己也不敢提。如今安庆帝又盯着林家,林汐真怕自己护不了他周全。不仅如此,自己踏错一步,还有可能把林家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可心里也实在放不下安璃,怎么能弃他不顾?

    一路走一路想,林汐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安璃的小院门口。抬手想敲门,想了想又放下。转身想走,不甘心的又望了一眼。又想抬起手想敲门,可门还没敲上去,人已经晕倒了。

    东阳看到林汐晕倒了,哪想那么多,抱着林汐直接踹门,喊道:“开门,快开门!安公子,是我东阳!”

    安璃和无痕听到敲门声,匆忙间只披着外衣就来开门。当看到东阳怀里的晕倒的林汐更是吓了一跳。

    “大半夜的,这是怎么了?”无痕帮着东阳把林汐抬进门。

    “诶,一言难尽,先进屋!”东阳也不知道怎么说。

    安璃摸着林汐身上冰凉,急忙说道:“抬到我屋里的炕上!”

    东阳也不多说,和无痕抬着林汐到了安璃的房间。京城入冬了,天气冷,安璃的炕上已经烧上了火,暖暖的。

    “她身上有伤!”东阳把林汐放到炕上,又调整姿势让她趴着。除去外袍,安璃这才看到裤子上染着斑斑点点的血迹。

    “无痕,去打盆热水来!”安璃想看伤,却发现伤口上的血已与裤子粘在一起无法褪下。又伸手把上脉,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无碍,只是有些发烧。”

    “小姐昨天受的家法,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就要来见公子你!”东阳自顾自的说给安璃听。

    安璃抬头看了东阳一眼,没说话,只是走到桌子前写方子。见无痕打了水回来,便把方子给了无痕,说道:“按这个方子去煎药。”

    无痕看了眼炕上的林汐,刚想要说什么,却被安璃用眼神登了回去,气得撅着嘴转身走了。

    安璃用把帕子浸湿了敷在林汐身后,待血水化开,才慢慢褪下她裤子,露出臀上狰狞的伤,心中也是一惊。用帕子细细的擦拭伤处后,盆里的水已被血水染红。

    “把脏水倒了,再换盆凉水!”安璃对东阳吩咐着。

    安璃去柜子里找来了伤药要替林汐上药,见半湿的裤子挂在腿上碍事,索性就全脱了下来。安璃眼中医者没有男女,也没有男女大防的想法,倒也不觉尴尬。

    而东阳端了水进来,见林汐光着下身趴在炕上也不觉得不妥。自从知道沈焰把安璃许给林汐后,在东阳眼里安公子就是小姐的人了,侍候小姐是迟早的事。

    安璃给林汐上了药,扯过自己盖的被子替她盖上,又拧把冷帕子敷在额头。这才坐下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东阳把事情前前后后好说了一遍后,安璃听了却脸色发青,站起来冷冷的说道:“等她醒了,你们就走吧。我们沈家的事也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