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林汐病了几日,毕竟是理亏,又急着要商议婚期,康和郡君就亲自带了张太医来瞧瞧。

    林维心里有气可也不能失了身份避客不见。况且此事康和郡君早已请旨禀明了圣上,怕是再也无能改变,见康和郡君来访,便带着余氏出来应付,又遣人叫林汐过来。

    林汐听到是国公府的人来了,脸就拉了下来,对来人淡淡的说道:“就说我病着,不能见客。”

    其实林汐的病早已好了,只是在国公府受了委屈,心中有气,对这次成亲很是排斥,对国公府的人能避就避。

    康和郡君早有准备,带来了张太医要去给林汐瞧瞧。林维不能推脱,只好让人带着张太医去藏冬阁。

    林汐在院中正逗着小平安玩,猛然一见张太医出现在眼前,俱是一惊,“张太医?你来干什么?”

    张太医说道:“郡君听说小姐病着,让下官过来瞧瞧。”

    林汐刚喊道:“谁说我病...”可转念一想,正是自己说有病才不去见客的,急忙改了口,“对,我头有点晕。”把儿子交给清竹,顺势在塌上躺下。

    张太医见林汐脸色无异,知她是装病,心中发笑,探出手给她把了脉,说道:“脉象平稳,并无大碍。臀上的伤可好了?我看看!”卷了卷袖口要替林汐解裤子。

    林汐拍开张太医的手,说道:“好了,我伤好,你可别再给我灌药了,那个...那个地方现在还疼呢。”

    张太医笑着说道:“好了就好,我也好禀了郡君。”

    安璃得知张太医是给林汐灌药的那位太医,来了兴趣,对着张太医行了个万福,说道:“张太医,奴有事请教,可否借一步说话。”

    张太医奇怪,一个侯府后院的男子要和她说什么,可就跟着他走到一边。

    安璃向张太医讨教灌药的药理,又讨论了一番药方和用具,两人均有惺惺相惜的感觉,直到张太医离开,还有依依惜别的不舍。

    林汐看着安璃和张太医相谈甚欢,不解问道:“你和张太医说了些什么?”

    安璃道:“我问些上次你给你灌药的药理,想着以后可以用到不肯吃药的孩童身上。”

    林汐点头道:“这倒是不错!”可一想到自己不肯吃药也如孩童一般灌药,便感到脸上发烫,又讪讪道:“也不好,那竹管灌药太疼。”

    “我也向张太医提了意见,建议可以使用软一点的芦苇或者肠衣。”安璃说道。

    林汐摇着头对安璃无话可说。

    张太医回到前厅,也没有据实回康和郡君,只说林汐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体虚弱,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康和郡君见张太医这么说,也就信以为真,只是心中犯嘀咕,林汐一个武将身体这么这么弱,别是有什么老病吧。

    婚姻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康和郡君的主导下,一番商讨,林汐与顾霏诚的婚期定在了来年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