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便把笔递给他:“那你改一段。”

    谢岩接过笔,韩悯注意到他拿笔的手。

    注意到他的目光,谢岩便将拿笔的左手往袖中缩了缩。

    韩悯善意地笑了笑,伸出自己的双手:“我也用左手握笔,右手受过伤。”

    谢岩垂眸,应了一声。

    就这么,他自己改一段,韩悯帮他看一段,将近正午,韩悯放下书稿。

    “这样就差不多了,你回去再改改。”

    谢岩点头应了,不卑不亢:“多谢。”

    “客气了。”

    葛先生还没有回来,两个人不太熟悉,气氛有些古怪。

    韩悯道:“大约是他又喝酒误了时辰,我们先走吧,我给他留张字条就好。”

    谢岩低头收拾东西:“好。”

    正写纸条时,谢岩似是随口问:“你的话本年前才出来,你是今年才开始写的么?”

    “不是。”韩悯提起笔,将字条压在案上,“我两年前就在书局里,帮著书先生续写话本,那几本是第一回自己写的。”

    “原来如此。”

    他收拾好东西,往背上一搭。

    见状,韩悯便问:“要我送你回去吗?”

    谢岩从没听过这样的问题,不太自在地停下脚步:“不用。”

    “那一起出去吧。”

    他们一同走出白石书局,小伙计朗声让他们慢走。

    韩悯戴上斗笠遮阳,谢岩往上扯了扯包袱。

    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