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迁羽抚唇,脸颊红的不正常,整个人陷入了凝滞状态。妹妹有点担心,伸手碰了碰季迁羽的脸颊,很烫。她惊呼一声:“姐姐,你不会又烧起来了吧?我去找体温计。”

    来不及阻止,季迁羽看到妹妹像个小旋风跑出房间。她摸了摸自己脸颊,也没有很烫吧。她感觉自己比之前昏昏沉沉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然而在妹妹的强烈要求下,她不得不又量了一次体温。

    妹妹一脸严肃的盯着体温计,像个小大人似的,认真地说:“嗯,果然还是有一点低烧。我去给你拿药。”季迁羽看着她这个模样有点好笑。她摇摇头,看了一眼外面暗淡的天色,随口问道:“你今天怎么放学那么早?”

    “放学……?”妹妹疑惑地又重复了一遍,“姐姐,你睡糊涂了吧,现在是早上啊。”

    今天天气很好,外面阳光明媚,能隐隐听到摊贩的叫卖声,何来下午一说?

    季迁羽:“哦”了一声,摸了摸头,没有在意。她掀开薄被,慢慢的下床,走进卫生间洗漱。

    站在洗漱台前,镜中的女孩脸色苍白,唇上没有一点血色,肉眼可见的憔悴。季迁羽的大脑还有些昏昏沉沉,自睁眼起,视线中所有的物品像是隔了一层黑雾,整个世界灰暗无光。她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拿起牙刷,顺手撑了一下洗漱台。

    “吱。”洗漱台不堪重负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音,吓了季迁羽一跳。她默默收了手,接下来一切动作都放轻手脚,生怕又弄坏了什么。

    她慢慢解开身上的睡衣纽扣,隐约记得自己睡前好像穿的不是这件,不仅如此,她背部的擦伤似乎也没有那么痛了。她站在房门里,一边脱掉睡衣,一边大声问妹妹:“欣欣啊,你给我换衣服了?”

    正在客厅收拾东西的妹妹“嗯”了一声,一脸心虚。

    季迁羽像往常一样,穿上校服,走出房间。宽大的校服遮掩了她略显瘦弱的身材,又恢复到平时板正规矩的模样。

    茶几上摆放了很多种类的早餐,光粥就有五种,还有包子、玉米、油条……丰富的种类把季迁羽吓了一跳,她疑惑地看向妹妹:“这是……?”

    妹妹“咳”了一声,神情不太自然。“江姐姐家送来的。”

    季迁羽瞥了一眼妹妹略显反常的神态,狐疑地说:“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情?她为什么给我们送早餐?”

    妹妹心虚了一下,又变得理直气壮。她振振有词:“我能瞒你什么事?而且她为什么送你早餐,这不应该是我问你嘛?”她又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只是沾你光而已。”

    季迁羽被妹妹大胆的话哽了一下。她扫了一眼客厅那头堆放的满满的各种营养品、补品,没声了。

    江慕遥……

    她又想起来几天前江慕遥的试探。

    所以江慕遥问那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望着满屋的东西,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那是季迁羽从来都没想过的答案。埋藏在心里的妄念在这一刻似乎有了变成现实的可能性。

    一颗名为“渴望”的种子迅速的生长,芽尖冲破泥土,第一次得到阳光的眷顾。

    迎着妹妹打趣的目光,季迁羽的耳尖泛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快速的吃完早餐,拎着一盒豆浆就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