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从隐秘处拉扯回正厅,蒋珝被年律闹腾得头疼,随手拿了杯甜酒,企图堵住年律的嘴。

    好在年律很喜欢这甜滋滋的味道,暂时放过了蒋珝,待甜味消散,年律不满地咂咂嘴,催着蒋珝再给他拿。

    蒋珝干脆牵着不安分的年律到处乱逛,伴随着大量酒液下肚,年律的反应也开始迟缓起来。

    不少人都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到蒋珝不停地给年律喂酒,全都暗自摇头,大抵认为蒋珝不过玩玩而已。

    “齐哥,别喝了。”

    其他人不知症结,只当他因白月光被人当众亵玩却不敢怒更不敢言而黯然神伤。

    “年律当真不识好歹,被齐哥捧了这么多年捧飘了,当别人也会一样捧着他呢?”

    余家二代余宗还惦记着被年律吓到失声的困窘,看到年律受辱,他心里都已经放起了鞭炮,表面上虽然装作义愤填膺的模样安慰好兄弟,话语中还是不免流露出一点幸灾乐祸出来。

    他们这堆二代圈中的孙德家世与齐煌相仿,素来直来直往,完全不怕得罪齐煌,故而说得更加直接露骨:“早和你说了,直接把人弄到手,先玩个痛快再说。现在落别人手里,你连个味都闻不着了。”

    蒋明安没看懂气氛,傻兮兮地反驳道:“齐哥要的是人心甘情愿地跟他。”

    孙德无语地撇了撇嘴,懒得说他。在他看来,心在不在不重要,人到手了,还不是随便拿捏把玩。

    现在不就是?连年谨都得看蒋氏脸色,年律横都横不起来,即使被蒋珝弄得火冒三丈,不也是乖乖地忍着。

    “就是可惜齐哥下的这一番大力气,谁能想到年谨就是不肯把人给齐哥,狗急跳墙漫天要价居然也让他卖出个好价钱,辉耀愣是被蒋珝又砸钱又赔人脉地给盘活了。”

    蒋珝看着也是个靠谱的掌舵人,蒋家人本已把心放进肚子里,也没想到他在这件事上硬是力排众议当了次昏君。

    好在年谨也是个有能耐的,除了借势逃过齐家的打压,也肯放下身段亲自跟进项目,在态度上无可挑剔,待第一批货物交接,蒋家人再无话可说,也算是认可了辉耀的能力。

    蒋氏的默许倒是让不少因为齐氏动作观望不前的公司纷纷发来订单邀约,年谨这段时间忙得人都见不到,今晚更是直接拒了齐家的请柬。要不是年律作为蒋珝的男伴来了,他们都要以为年谨刚扒上高枝,就硬气到要和齐家撕破脸。

    说到高兴,余宗还对着蒋明安狭促地挤了挤眼,调侃道:“这个蒋珝倒是和你爹是一脉相承的风流。”

    蒋明安最讨厌别人说蒋珝比他更像蒋爹的孩子,虽然现在要和蒋珝保持表面的和平,也不代表这十几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更不代表有人可以在他面前说蒋珝一点好话。

    蒋明安立刻冷下脸:“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

    “嘁。”说句玩笑话反倒没卖到好的余宗从牙缝里溜出一点鄙夷,见孙德给他递眼色,不得不把后续的话都给吞进肚子里。

    有时候他们也很纳闷蒋明安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虽然自己立不起来,居然还能靠当舔狗硬舔到了褚栗侧目,光看在褚栗的面子上,他们也得捏着鼻子让他三分。

    齐煌听得烦了,他重重地放下酒杯,打住了他们之间的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