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他的乐队咯。”

    苏蕤上次在酒吧那晚就提过,曳东屿组了个重金属乐队,在大学圈里小有名气,为MASTER做过热场表演,苏蕤就是他介绍去赚快钱的。

    “曳东屿,很久未返家。”

    这不是疑问句,曳老夫妇并没有给曳东屿置办私人物业,他们常常以此要挟,让小儿子听话多点,谁知,曳东屿软硬不吃。

    曳西疆昨天想找个衬衫袖扣,发现曳东屿的衣帽间干净整洁,当季的衣物一尘不染的叠着,所以配件摆放有序,完全不符合他弟弟丢三落四的画风。

    曳西疆何其敏锐,苏蕤的沉默应证他的推断。

    苏蕤在桌下抠手指,面对一场致命审讯,面对曳西疆的凝视,本该坐在审讯椅上的人,不该是她。

    曳东屿这个死蠢!

    半年前,乐队被一个娱乐公司相中,初步沟通后,说想培养他们,就让他们去各大音乐节热场,积累舞台经验,曳老夫妇出门度假,曳东屿更是如鱼得水,乐不思蜀。

    苏蕤想起曳东屿离开前警告她别告密,别只顾看戏,“你最好跟我站在一边,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要玩火,大家一起玩咯。”

    苏蕤见不得曳东屿猖狂,“玩火自焚的,白痴。”

    曳东屿的“歧途”眼看越走越偏,从事职业化音乐道路,曳西疆绝不会支持,曳家人只是默认曳东屿玩一玩,最终的归宿,依旧是成为曳氏的左膀右臂。

    ……

    “嗯?”

    男人关注的,还是上一个苏蕤没有回答的问题,曳东屿很久没返家?

    苏蕤的音调有起伏,“我不想提曳东屿!”

    拜托,别在问了,她扛不住。

    曳西疆默了一刻,“你们,吵架了?”

    苏蕤无语地坐在对面,很好,曳西疆已经帮她找了个绝妙的理由。

    “是他的错,不关我事的。”她这句话怎样解读都是对的。

    小时候就是这样,曳西疆都能想象出两个人吵架的样子,曳东屿放下狠话,负气出走,苏蕤绝食闹脾气。

    当年是为了什么?哦,一盒比利时的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