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澈询点了点头,小手搭在宋鱼的肩膀上,他尚懵懂不知事,只知在这人世间只有面前的女子待他最好,他的父亲不承认他,他的母亲弃他而去,只有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掌门不可,这孩子无灵根,况且……”玄惊止了话头,大殿之中人多眼杂。

    “我收徒弟还要合着你们心意?”宋鱼看了眼池渊,如今记忆不存之人,一如第一眼见他之时的神情,波澜无惊,好似面前发生之事都无他无关。

    正当宋鱼抱着阿询离去之时,池渊开口道:“掌门为何不收我,难不成天灵根都都比不得一个毫无灵根的孩子。”

    不是比不得,而是她实在不愿招惹一枚□□,更不要说将这颗炸弹绑在自己的身旁,指不定哪天炸了,她转了转眼珠子,眉头一皱,“你我属实没有师徒的缘分。”

    趁着殿中之人还在懵逼状态,她赶紧一溜烟,一溜烟离了证天殿。

    宋鱼回味起那群新弟子来,其中还有几个长得颇有修仙门派的清冷帅气,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坚决抵制这群人成她儿子,所以也只能将这小崽子拎出来当挡箭牌了,也算合了以前那位宋鱼的心思了。

    玄惊见宋鱼走远,也知晓她不愿意收下这弟子,这般的根骨无论如何是不能放过的,他道:“这位弟子唤何名,不如先入门中,择师之事另作安排。”

    池渊不知自己的身世,只知晓七星派有他要找寻之事,且说七星派的掌门便是那日之人,想来也是知晓他身份之人,再者他这天灵根还需找个天灵根的师父,他寻了许久知道了七星派新任掌门便是天灵根。

    这也是他上七星派最大的目的。

    “弟子玉衡。”他醒来之时身上只有一柄刻有“玉衡”二字的剑,如今问他何名字,也只能用那两字来当名字了,只不过那剑不知所踪。

    玄惊微微一怔,凤墨眼神之中也划过一丝诧异,但二人很快恢复如常,将其他几位灵根俱佳的弟子都留了下来,四位长老也收了几位弟子,虽说不是掌门之徒,但能若留在修仙界第一大派,也是光耀门楣之事了。

    七星派三月前受大重创,却因修仙界早已败落,依旧是仙门第一大派。

    不过各门派前来挑战七星派新任掌门的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都来了,这仙门的第一称号也不知宋鱼能不能保得住了。

    天澜殿中,风霄云前来通知宋鱼前去比试,“大小仙门都遣了人,大约有三十六位,都在奉天台等候。”

    宋鱼觉得握在手中的鸡腿不香了,油乎乎的鸡腿放在了盘子里,哀叹道:“这群人有什么大病,是想累死我。”

    不过也是自酿的苦酒,也只能自己去处理了,她甩了一本画本子给阿询,“小孩子不好看打打杀杀的,这适合你,回来考你哟。”

    阿询点了点头,捧起画本子很认真的坐在桌案上,宋鱼欣慰地摸着阿询的大脑袋。

    他有时候很乖。

    宋鱼刚出天澜殿,玄惊就把玉衡安排去了天澜殿。

    按理说,每位新弟子都要跟着师父前去住所,但掌门不收玉衡,玄惊也只能先将人送去,等日后再劝说宋鱼也不迟。

    而对于这次的仙门比试,几位长老也从不在意宋鱼的输赢,在他们四位眼中,现如今的输赢都不是顶顶重要的,毕竟宋鱼还未修炼过七星派的掌门心法,且她不过修仙短短十几年,即便是输了也有一套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