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衣厂外,有人来的比薛沐他们还要早。

    杨漳躲在厂子墙角,焦急地左看右看,哪边有动静都能令他惊的身体一哆嗦。

    “小韫,你把车骑到小门。”

    薛沐看到杨漳,让薛韫将车骑过去。

    “薛……薛小姐,你怎么才来啊……”杨漳眼睛发亮的冲上来。

    薛韫把自行车一横,挡在他身前,刚想说话,瞧见了杨漳的脸,乐了:“你昨晚上是去哪鬼混了?咋把自个儿搞成这么个鬼样子?”

    头发乱糟糟的,一脸菜色,眼窝深陷,眼眶一圈都是乌青乌青的,跟被人砸了两拳似的。

    他虽然是好孩子不去那什么场合,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的。

    杨漳这模样明显是玩的太疯狂,身体被掏空了啊。

    杨漳闻言,幽幽的看了薛韫一眼,又把哀怨的目光投向薛沐,开口说话时沙哑的嗓音听着还有一丝委屈:“问你姐,她昨晚上都做了什么!”

    薛韫:……

    握草?

    最近忘记掏耳朵,耳屎太多,没听清。

    “什么?”薛沐目光平静的看他。

    她打晕孙旭的事情被发现了?不应该,孙旭选的都是没人的路段,她也检查了,没人。

    通过盖在身上的褥子发现是她?

    也不能,外面的罩子都拆掉了,里面都差不多,何况被烧过一部分,除了烧焦的气味外想通过别的气味判断是谁家的,难。

    她没打算让旁人知道,怎会留把柄?

    “你跟我说了孙旭出院了,结果呢?你就不管不问就走了?你知道我一晚上怎么过的吗?”杨漳控诉地说道。

    太惨了,卧室不敢睡,客房更不敢睡,抱着毯子躺在沙发上开着电视睡。

    担心孙旭来了听见屋里有动静使劲儿敲门扰民,又起来把声音关了,可只有画面没声音,那光亮一闪一闪的,更可怕,他又折腾起来关了电视。

    客厅空旷的不行,最后杨漳还是抱着毯子回了卧室,连卧室门一并反锁了这才躺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