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四个人打牌,芊默一人输三家。

    这些人本是有意给芊默放水的,存着巴结她的心思。

    奈何无论怎么放水,芊默就是能输得稀里哗啦的。

    这三女人各怀心思,见芊默一直在输,心中不由得忐忑起来。

    男人的酒桌,女人的牌场,这都是看不见硝烟的战场。

    芊默这次是头回出现在众人视线里,众人对她的脾气还不太了解,上次亮相时还觉得这丫头相当有范儿,但这牌一上手,怎么表现得跟傻白甜似的,豪无城府?

    人家给她放水,也不吃,也不碰,眼见着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有人坐不住了。

    “二婶,您这是不怎么玩牌?”有个女人开口道。

    这女人的丈夫要叫小黑一声二叔,所以喊芊默一声婶儿也说得过去。

    “嗯,不怎么玩。”芊默推牌,不好意思,又输了呢。

    小黑要是在这,听到她面不改色地忽悠人,一定呵呵脸。

    这话她怎么好意思说的呢?

    当初,俩人一起去国外,帮着麻油赢回家业,最后一局可是芊默上场,牌技怎样且不说,就说她这看人情绪的能力,用在牌桌上,那便是大杀四方。

    这就是瞪着眼睛说瞎话,奈何她长得太好看,说什么都有人信。

    众人看看自己的筹码,再看看输得“一脸坦诚”的芊默,玩不下去了。

    有个看起来精明的站起身,“我看二婶也不太会玩这个,不如大家去我那,我那刚好进了一批头茶。”

    芊默闻言,嘴角上扬。

    等了这么久,终于沉不住气了?

    说话的这人是于家旁系第十四代的,也得叫芊默一声二婶,十四代是启字辈,这女人的丈夫叫于启贤,是芊默重点观察的目标。

    于启贤夫人开了家茶楼,档次不低,她丈夫之前在于氏主管采购部,是个肥缺,自然也是没少捞油水,现在小黑上来了,这一家人睡不踏实。

    “去你那,还不如到我那,我也刚引进了一批技师。”又是个启字辈的站起来,于启舒,是贤字辈的女人,她在于氏的设计部工作,顺便开了个美容院当副业。

    设计部不是多大油水的地方,但她男人却是在业务二部,夫妻俩也没少鼓捣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