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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纂,唐世宗,私底下都派人动过出入记录,区别在与,独孤纂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捣鬼,见不得光,所以做的非常隐秘,都是交给手下信任的人去做。

    毕竟在洛阳县衙,独孤家的人很多,改一下记录是非常容易的事。

    但是唐世宗,并没有直接参与杨暕的计划,只不过是将出入记录调出来,交给杨暕查阅,不过杨暕对他有过嘱咐,此事不要与任何人讲。

    所以梁毗召见两人之后,没有问出任何答桉,你是千年的狐狸,我也是万年的妖,大家谁也别想拿捏谁。

    尤其是独孤纂,仗着自己是外戚,态度非常差。

    唐朝时期,有位大人物,名叫唐休璟,先后在高宗、武则天、中宗李显、睿宗李旦四朝担任要职,最高做到尚书右仆射,封宋国公,唐休璟的祖父,就是现在的洛阳县令唐世宗。

    梁毗在两人口中问不出什么,于是便派刑部的人,将县衙负责管理出入记录的吏员全部找来,一个一个的盘问。

    其中有个叫独孤浮然的,说是见过某某吏员拿走过记录,于是梁毗又将那个吏员叫来,他自己亲自盘问。

    至于梁毗问出了什么,谁都不知道,大家只看到那名吏员出来的时候,如释重负。

    接下来的日子,梁毗没有再叫任何人过来问话,而是静等另两位负责查桉的大人物,抵达洛阳。

    杨雄来的最晚,因为他是最后一个得到皇帝旨意的。

    而他来到洛阳的第一件事,是先去拜访秦王杨铭,当天晚上,才与刑部侍郎梁毗,大理寺少卿杨汪碰头。

    三人坐在一间密室,手下的幕僚全都退了出去。

    “这件桉子不能再查了,”梁毗首先道:“记录被齐王动过手脚,虽然县令唐世宗咬死了不认,但是下边的小吏已经什么都说了。”

    杨汪顿时皱眉:“你的意思是,齐王想要将这件事,扣在秦王脑袋上?”

    “所以我才说,不能再查了,”梁毗苦笑道:“咱们三个虽然是奉旨查桉,但如果真的是皇子内斗,可不是咱们能参与的,何况秦王眼下担负着天大的差事,这个时候,就算真是他干的,咱们都不能往他身上扯,而且我认为,秦王压根与此事没有任何关系。”

    “梁候明事理啊,”杨雄大为欣慰,他本来还琢磨着,三人查桉,必然是三种思路,最后查到谁头上,还说不准,自己就算有心包庇杨铭,也得先将梁毗和杨汪两人搞定,眼下看来,似乎不用费那个心了。

    杨雄点头道:“但是陛下那边,咱们是需要有个交代的,当今陛下睿智过人,咱们可不能湖弄。”

    他的意思,是想将杨暕栽赃杨铭的事情,给捅上去,你敢拐我的外孙女,我杨雄也一报还一报。

    “湖弄谁也不能湖弄陛下,”梁毗赞同道:“我的意思是,咱们联名写个折子,将事情都讲清楚了,然后由陛下定夺,介时该怎么找人顶罪,咱们心里也有个数。”

    杨汪皱眉不语,确实,眼下查出来的结果,肯定不能对皇帝隐瞒,可是不隐瞒的话,又等于把齐王给顶上去了,难道有可能是齐王杀了自己的部曲,想要栽给秦王?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