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散!以班为单位进行搜索!抓住当地人为我们带路,去抓我们想要抓的人!”两千多人想要控制一个拥有十几万人的城池,哪里有那么容易,此时此刻只能化整为零进行突击,不过张贵相信自己这些手下,特战营不是白给的。

    命令之后军队立刻以十来个人为单位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今夜他们的目标很简单,就是要杀死他们的敌人,而至于什么样的人是敌人已经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所以也不需要再多说几次了,他们想的只是干如何杀光自己的敌人而已。

    泉州这一边虽然安静了下来,但是更多的地方却依旧在疯狂的混乱着,这里面有溃兵有乱七八糟的各种人,甚至还有那些早就看蒲寿庚不顺眼的人,他们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也都纷纷站了出来。

    蒲寿庚控制这里已经很多年了,表面上看泉州被他治理的还是比较稳定的,但实际上只要是敢于反对他的人都会被无情的抹杀,可问题是那些已经死的人还有自己的朋友、亲戚,他们在以前并不敢站出来反对蒲寿庚,但这个时候却已经没有那么多顾忌了,很多人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就是因为他们知道是该讨债的时候了,那些曾经欠了自己的,今夜该收回来了。

    所以当特战营的士兵进入泉州城内之后,很快就遇到了愿意帮助他们的人,有人从黑暗中跑出来,一边靠近一边大喊“我们愿意帮助天兵去干掉蒲贼!”

    特战营的士兵都是经过艰苦训练的,这种训练不但是身体上的,也是精神上的,他们在特战营中经常会训练这样的情况,所以他们便立刻轻车熟路的回应“不要靠近,就在前面领路,找到最近的重要位置。用你们的行动证明你们的诚意,否则就是死路一条!”这个时候没有人相信别人,所以他们说话也是合情合理的。

    而那些人也不管不顾,立刻就老老实实的在前面带路,这样的人自然就是好的,而那些犹犹豫豫还要向自己这边靠近的人那就是敌人,可以毫不犹豫直接斩杀,这也是一种判断,所以就算是这些人当中有一些心怀叵测的,可也一样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他们基本上都死在了自作聪明上面,毕竟这些人可不是心慈手软的家伙,他们对于敌人从来也不会留任何情面。

    泉州城有不少重要的位置,而在战前这里的地图已经早就被所有特战营的人记在了脑子里面,而谁该攻击什么地方谁该强攻什么地方都已经安排下去了,不过他们都是第一次进入这里,对于即没有路标也没有明显标记的地方还是非常陌生的但只要发现一些端倪就会找到一些记忆,然后就可以判断出带路的人到底是真的还是虚情假意。

    而还有一些人本来就是内务司派过来的探子,他们也已经在第一时间加入了其中,虽然并没有直接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却还是在暗中对上了暗号,这些人的速度是最快的,他们的目的地就是已经安排好的地方。

    张贵的身份特殊,虽说他已经说过要自己的军队以班为单位进行突击,但他的身边此时却还聚集了将近三十个人,这些人都是专门保护他的死士,得到的命令就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准离开张贵身边半步,所以他们不分开也是正常的。

    而他们的运气很好,刚刚走出不远处就首先遇到了一个来自内务司的探子,那人现实和下面的士兵对了手势和暗号,然后才被人带到了张贵的身边。

    “我问你,这里距离大牢远不远?”张贵刚才已经看了很久这附近的地形,总是觉得好像距离牢房并不算远,所以马上就问道。

    “不远!就在两条街之外。”那个人并不认识张贵,但也知道这是个长官,所以用很简洁的话回答。

    “那好,我们就去那里。”

    泉州的大牢里面还是人满为患的,虽说这里已经没有了大宋的王法,但却还是有蒲寿庚自己的王法他对于那些明里暗里跟自己做对的人还是喜欢痛下杀手的,当初三千多宋氏皇族说杀就杀了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就是证明。不过他的骨子里面还是个商人,对于那些拥有一些自己没有的东西的人还是非常喜欢抓起啦然后明抢暗夺,于是乎这里待着的人基本上都是商人。

    以前这边的防守还是很森严的,但前面败退的太快,所以消息已经快速传到了这里,所以不少士兵已经做了鸟兽散,剩下的人也就只有三十多个而已,他们不是不想跑,而是觉得想再看看,毕竟刚刚一听说前面有人攻城就直接逃跑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吧。

    可也就是因为这稍微的犹豫,使得他们失去了最后的逃命机会,张贵已经在第一时间来到了这边。

    “娘的,这么高的墙!直接炸开!”面对着高墙张贵才没有闲心耽搁时间,他们手里有的是炸药,为什么不用?

    所以在轰的一声巨响之后,高墙已经被炸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然后所有人就从那里鱼贯进入其中,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建筑。

    “上!”张贵说了一个字之后自己首先就冲了进去,而身后那些死士则是紧紧跟随其中,他们都紧张的看着四周,生怕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但很奇怪的是这个过程中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一直到他们进入了建筑物之中才终于遇到了敌人。

    里面的人早就听到了外面的爆炸声,但是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出来看看,毕竟只有三十来人,可是当看到敌人已经堂而皇之的进入了房子,也就知道再躲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于是只好站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