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有风呼啸而过,路过墙缝传来呜呜的怪声,听着有些瘆人。

    青年怀抱很暖和,顾倾能闻到淡淡的香味,有点像海洋和薄荷的混合。温和的嗓音时不时低声哄慰。她那颗冰凉的心便在这种令人安心的气味中变得酸软。

    ……

    不知过了多久,呜咽声渐息,怀中女生抬起头,眼眶有些红,带着未消的微恸,望着青年分明完美的下颚线。

    秦安垂眸与她对视,神情冷凝,“发生了什么?”

    “……”顾倾低下头,看着水泥地不说话,提到“顾立德”这个名字都感觉会脏了他的耳朵。

    青年想说她什么,却无声叹了口气,女孩看向他时可怜得像只被抛弃的小猫,周身都散发出没有安全感的气息。

    秦安不再纠缠这个话题,捉住小姑娘的手,领着人走向车子,“该回去了,都这么晚。”

    ——或许应该想办法把顾立德和乔雅君弄走,免得他们再影响这小姑娘,他不无冷漠地想,内心没有半分亲情。

    “……嗯。”

    顾倾乖巧地跟着他走在路上,亦步亦趋。紧攥到青白的关节被温暖,逐渐恢复血色。

    他生气了吗?又被他抓到来这里了。

    她抬头瞥了眼面无表情的秦安,又立刻垂眸掩盖神色,内心像被猫抓乱的毛线团。

    路上很安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回荡。

    “踏,踏。”

    半阴暗的环境让刚刚的记忆重新跃入脑海,她又想起刚刚被丢弃的烧饼,一种难以言喻而激荡的惶惶猛地充斥内心——

    顾倾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听不出情绪,“……你以后会不会离开我?”

    很是突如其来的问题。

    青年因为她久哭后终于出声而轻松口气,闻言狭长眼眸微动,定定地看了她几秒,“……怎么突然问这个?”

    不等她接话便扭头接着道:“在你还需要我的时候,我不会离开。”

    语气淡然,仿佛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问题,与女生相握手掌却多了几分力度,仿佛提醒自己的存在。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