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江姗偷偷跟着上了战场,并叫阵和呼延启迈战前单挑了一架。

    那时不过才十三的她,虽然力气远不如呼延启迈,竟然也凭着祖父多年教授的技巧和灵活的马术,与呼延启迈战得难解难分,几次化险为夷勉强打了个平手。

    不过回来之后却被祖父狠狠罚了,当时她还不服,明明自己没输凭什么被罚,却被祖父提溜进了江家的祠堂,指着她父亲的牌位吼道:

    “就凭你是江家的独苗!”

    “但江家没有孬种!”当时的她梗着脖子不肯认错。

    祖父却好似突然失了所有力气一般,定定地站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才说道:

    “你先出去吧!”

    那时江姗虽然出了祠堂却没有离开,而是偷偷躲在窗口看祖父。

    只见祖父走到了父亲牌位前,摸了摸牌位,说道:

    “姗儿从小被我当男儿养,我本不求她建功立业,只想她一辈子平平安安且能自保。甚至为她订了门亲事,是左相的嫡次子,到时候入赘我江家,我亲自请封他为世子,只希望他能记得我江家的恩情对姗儿好。”

    说到这祖父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

    “也是我的私心,想着那许凌恒入赘后自然要入住国公府,北原皆是我江家门臣,那许凌恒就算翻了天也欺负不到姗儿。”

    “可如今姗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就和你小子当年一样,但要我说姗儿比你强!罢了,既然她想,那便让她自己摸爬滚打去,凶悍的猛虎从来不是关在笼子里的。”

    从那以后,祖父每次上战场都会主动带上江姗,先是让她看,接着慢慢地放手让她去打,直到后来“尚疆”的名号越来越显。

    “将军!”刚上了城楼,守城的士兵就立即上前与江姗行礼,江姗的回忆也瞬间收回,示意士兵起身,问道:

    “今夜如何?”

    “今夜冷得厉害,呼延那老小子也没派人来叫阵。”士兵在回话的时候,呼出的气都是白的。

    “嗯。”江姗走到城墙边上,轻易就能看到在不足一里地的地方,有连绵的帐篷和火堆,隐隐还能听到战马的嘶鸣声。

    “不知您是否准备迎战?”正在这时,美仁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众人这才发现将军的身边竟然还跟着一个美貌少年郎,刚才在黑夜里,虽然有着月光,但众人无心探看,最多也就以为那不过是将军的随从而已。

    “这有什么说法?”江姗看向少年,这美人刀要主动出鞘了?

    “自从进入北原,奴发现天气冷得厉害,这几天也一直在刮西南风,天色灰暗黑云压城,偶见月光也成彤色,青烟笔直,入府之时,甚至看到了叶面有冰霜凝结,这是大雪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