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不擅唇舌齿辩,

    在诸人的再三施压下,不得不应了下来:“既然诸公想听,那老朽就献丑了。”

    不久,堂内传出悠长的二胡声,哀怨,苍凉,丝丝缕缕,声音呜咽,如泣如诉。

    夏侯安顿下脚步,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眼,沉浸其中。

    从二胡声里,他听得出来,蔡邕这些时日是真下了心血和功夫。光靠自己钻研,就能摸索到这种地步,蔡邕对音律的掌握,的确当得起大家二字。

    然而,堂内的诸公却不买账了,纷纷指责起来。

    “蔡中郎,这么喜庆的时日,你却奏如此哀伤的乐曲,该不会是想咒司徒公死吧?”

    蔡邕闻言,立刻停止了演奏,略带愧疚的表达:“老朽惭愧,至今未能参悟如何转悲为喜。”

    “那你也该早说明了才是,料想司徒公也不会怪你,把氛围搞得这么悲伤,不知道的,还以为府上在做白事呢!”

    “蔡中郎,你真的过分了!”

    小老头儿在众人的指责声中百口莫辩,很是委屈。

    但他不说。

    “谁说它奏不出欢快的曲目?”

    堂外,夏侯安身形显现。

    蔡老头儿多好的一个人呐,豁出老脸给你们表演,演奏是你们提出来的,现在你们还搁这儿阴阳怪气,也就蔡老头儿脾气好,换成自个儿,早跟他们干起来了。

    蔡邕于夏侯安有收留之恩。

    所以今天这事儿,夏侯安肯定要替蔡邕出头。

    至于这些人为何故意刁难排挤,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因为蔡邕得董卓器重和青睐,他们眼红嫉妒,明面上不说,暗地里却给蔡邕打上董卓党羽的身份,故意借机欺辱。

    伯阳!

    见到夏侯安替自己出头,蔡邕情绪一上来,霎时红了眼眶。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司徒府邸?”

    堂内一名穿着褐色锦衣的男人豁然起身,看向堂外的陌生少年,阴沉着脸大声责问,大有将夏侯安下狱问罪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