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诸商贾过客大笑,“好狠的小子。”

    虽然他们和那个颜伍长一样不知启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仍是暗暗竖起大拇指,称赞这小子心狠手辣。

    “谁人见过临战卸甲的军人,还是个小将军?”

    “嘿嘿,不是投诚就是亡命。对这从军之人,让他解甲投诚,无异于悬首城门之上示众,想来他会食言挽回一两分面子。”

    “不知何人信誓旦旦应下赌斗,岂有出尔反尔的道理?”

    一人大笑,假意解围道:“小兄弟不妨说说设立的规矩,讲明之后才好让他心服口服的卸甲给诸位见识一番。”

    本来面色和缓的颜伍长闻言险些岔气过去,愤然道:“那你便直说,不必借此让众人故意取笑我等。”

    启吟笑道:“颜伍长说笑了,我岂会无的放矢故意刁难你?”

    他顿了顿又道:“规则是这样,我跟你借颜家信物一用,再借携有你战场气息和念力的甲胄,让我来点评你颜家祖为何生出你这样的不肖子孙。”

    “你”白甲青年大怒,指着启吟迟迟说不出话来,但还是平定胸中愤怒,“就算我借出这两件东西,你又用什么来评定胜负?”

    启吟平淡道:“我听说你们颜家祖充当兵主近百年,想必无比接近阿修罗境界,我可以用颂神术向你老祖宗借一丝念力。你和颜可之取名颇有意思,便以此为引,让那个颜老鬼附身于一身甲胄上,应该能保持神兽通境界半盏茶时间。我不屑于和你这四通境的渣滓对决,便痛打老鬼,以儆效尤。”

    那青年闻言暴怒,谁人能忍受他人一口一个老鬼称呼祖上?于是怒啐一口应了下来。

    “那你便说说,输了要如何?”

    “如果我输了,立即退出鱼渊楼,任你处置。但你输了我却不好胡乱要价,怕你临阵退缩啊。”

    “小儿,直言便是,我颜言之何曾怕过你这种出言不逊狂妄自大的小子?”

    启吟点头:“我只要你这身甲胄,你输了的话在羽衣部落里不准着一甲一袍。有伤风化之事我可不怂恿,我许你穿亵衣私服。”

    颜言之闻言一愣,亵衣私服并非女子专用,而是服之与内的贴身衣物,无非汗衫内衣之物,而启吟的意思是他出现在羽衣土城之内便穿内衣游行于市,那样除了在场之人,整个羽衣部落都会嘲笑此人连衣服都输光了。

    但一身甲胄本不是多大的赌注,又以羽衣部落为限,所以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

    “颜伍长,一副衣裳换我一条小命你都不愿意答应,那就改成我一身衣裳换你一条命,你输了的话便自戕门外、陈尸三日,如何?”

    诸观

    众纷纷起哄,指着颜言之大骂此人意在作践他人性命却不敢付出代价,枉为军列之首,更有甚者大骂颜家祖宗,说神兽通的老家伙死后不知成了何方野鬼,竟然不敢出来与一个后辈小生捉对厮杀,怪不得兴瑜国举国皆兵却连年战争丢失城池无数。

    颜言之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却还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