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行人在木屋休息了几天,慕晚身子刚有些好转,便向太子提出可以出发了。

    太子本想让她再休息几日,但是岳北城的灾民确实也等不了多久,便没有跟她争执,只是一路都走在她身边,怕她有什么意外。

    一行人跟着慕晚的指引,沿着河道一路朝上游走去,途中又穿过一片瘴气林,不过有了慕晚的解药,大家的身子几乎没出什么差错,但有一人除外。

    魏桀刚出瘴气林,便咳得越发厉害,楚心瑜给他服了药,看他还没怎么好转,只好将他的胳膊扛在肩上,一路架着他走。

    有人架着自己,魏桀几乎不用怎么看路,时不时勾起嘴角,偷偷瞄一眼身边的人。

    楚心瑜虽是习武之人,身子骨也强健,但架着一个比自己还重的人走山路,就算是大冬天,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

    魏桀抬起手臂想替她擦擦汗,被她警惕地避过。

    “魏兄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我不用你操心。”

    “好!都听你的。”魏桀收回手臂,语气温柔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楚心瑜在心里打了个寒颤。

    队伍走了一整天,见天色不早了,慕晚身子还未完全痊愈,不便带着她走夜路,大家便在河边找了一处空地休息。

    楚心瑜将魏桀扶到一棵树旁坐下,到四周打探了一番,见没什么异常,才一脸疲累地走了回来,吩咐几个人去打些野味。

    瘴毒对魏桀有影响是真,但还没严重到走不动路,所以这一路他大多都是装的。

    他看楚心瑜累得够呛,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急忙起身拿起一壶水,递到她面前。

    楚心瑜接过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随手抹了抹嘴边的水渍,然后将水壶递还给他。

    她握住水壶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瞬,目光落在魏桀身上。

    “你没事了?”

    魏桀接过水壶,咧了咧嘴。“好多了。”

    楚心瑜双手环臂,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莫不是装的吧?”

    一旁的太子闻声,立即帮魏桀说了句“公道话”。

    “魏兄的为人我很清楚,他断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魏桀:多谢殿下,不过......你终究是错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