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吧师兄,莫说苏尊高洁,助他疗伤仁覆在所不辞,就是师兄你当年对我都照顾有加,些许太微琼华的主,本座还是能做的,不是吗?”

    说着,从来一本正经的吴仁覆难得挤眉弄眼的开了个玩笑,将庄君悟都给看愣了。

    “当然了,你得给我留一滴啊,还有玉瓶也得留给我,否则万一某个老家伙醒来之后问我索要我却拿不出来,那可就惨了到时候。”

    定定看着这曾经的“小吴师弟”好半晌,庄君悟却郑重的摇了摇头。

    “一滴足矣,多了的话会大幅压制无遮的修为,得不偿失,你可莫要小看这家伙,头发都熬白了,就等着临门一脚踏入炼虚呢!”

    “师兄说的是,不过仁覆从不会小看任何人。”

    言罢,庄君悟深深地看了眼赤诚无比的吴仁覆,有些颤抖的取了一滴太微琼华。

    将之封印在自己身上所带的其他玉瓶中之后,庄君悟也学着苏无遮的模样与吴仁覆双手紧握,一语未发,过了好半晌这才独自下了神树建木,直奔九州大地。

    待得三人的身形彻底消失在了天际,吴仁覆脸上的笑意也慢慢散去,原本明亮的眼睛也再度恢复成了以往的晦暗与不定,好似将一切的情感与思绪都藏在了心中,让人难以窥探分毫。

    “江钦,敬阳,随我进来。”

    “是,师父。”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

    江钦作为吴仁覆在徐敬阳重伤后新收的弟子,比起不善言辞的大师兄显得更加灵光与机敏。

    收拾书案,整理茶具,这些琐事完全不用师父多说一句废话,这也是他自认为能够深得宗主信任的原因。

    私下里,吴仁覆的脸上似乎并不像面对天卫尊主那般充满生动的表情,更多时候,哪怕是与信任弟子在一起,他几乎也都是不苟言笑的严谨态度。

    直至江钦将香炉重新续上清雅的檀香,吴仁覆扫了二人一眼,忽的问道:

    “江钦,你觉得苏无遮是个怎样的人?”

    “师父…这…”

    “怎么?随意说说,不碍事。”

    “苏尊修行数千载,乃成名已久的归灵境前辈大能,其高风亮节怀真抱素的品行早已深入人心,今日一见,实在是敬佩万分。”

    江钦恭敬的抱拳道。

    “你呢?敬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