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拒绝这个任务吗?”

    萩原研二同情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发小,然后果断地摇头,“不行。”

    “那么,”松田阵平的视线凉凉地挪到萩原研二的脸上,“请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是我?”

    萩原研二迅速读懂了松田阵平的潜台词,他轻咳了一声,“上面是不是让你今天就去接他来着?”

    “别给我转移话题!”松田阵平忍不住磨了磨牙,“既然我都能算是符合要求的监护人了,那为什么你就不能是?!”

    事情要从一个月前发生的精神病院爆.炸案说起。

    这次案件事发当时就闹得很大,医院园区内的三幢大楼全部坍塌,直到现在也有相当一部分的重伤患者在医院昏迷不醒。

    但经过两个星期的调查确认,这次事件被定性为意外事故,是燃气管道劣化造成的爆.炸,暂时看不出有人为的因素。

    当然如果只是这种意外性质的案子,警视厅上下也不会为这件事疯狂加班了。

    关键是之后的影响。

    坍塌的大楼主要是患者的生活区,但还是有不少病人幸运存活了下来,按照事件处理的基本流程,他们必须要对这些人进行一些简单的问询以便记录。

    结果这一问,那些病人倒是没怎么样,派出去做记录的警员有一个算一个都在崩溃边缘。

    那些病人就跟复读机转世一样,不论你问什么问题,回答都是一个模板的什么“世界正在异变旧主即将归来”,口供统一得几乎有些渗人。

    虽然这里本来就是精神病院,但精神病种类也是很多的,更何况也分程度,可现在一看,这群人简直疯得不相上下,仿佛一个模子复制粘贴。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如果病人们还能用他们本来就有病做解释的话,对那些逃过一劫的医护人员进行调查就是另一种形式的精神摧残了。

    松田阵平看过关于医护人员的口供记录,这回倒没有像之前一样满篇的世界和旧主了,但总的来说也跟传销入脑差不多。

    这群人开始信教。

    不过这么说也不太准确,和那些习空见惯的宗教不同,他们信仰的其实是一个具体的人。

    在他们口中,这位“大人”是一名全知全能的异乡来客,无所不能无所不会,在世界历史的所有角落都不曾记载过他的踪迹,但他依然存在于此,并且永不消亡。

    松田阵平对这段神神叨叨的记录只有一个想法。

    中二病也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