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秀芳今天洗碗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碟子,尽管饭馆老板说一个碟子不碍事的,人没受伤就好,但她还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妈,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啊?”

    白胭脂觉得蔡秀芳今天整个人都处于低压状态,脸sE看起来也不好。

    “没事,就是觉得有点头疼。”

    “那要不要去开点药?”

    “我躺会儿就好了。”

    门外传来水流声和碗筷碰撞声。

    蔡秀芳躺在床上呆呆的望向窗外。

    院子里的常青树弯腰驼背佝偻着身子,粗壮的枝g上又般来了两户新邻居,这会儿正在窝酣睡,做着不为人知的美梦。

    房里的月光被树叶隐去大半,木地板上的剪影也变得婆婆娑娑。

    别样的景致引起了蔡秀芳对离世多年的白生勇的思念。

    起身走到桌前,蔡秀芳从书柜顶端拿下一本封面已经积了些灰的棕sE牛皮笔记本,伸手从笔筒里cH0U了把笔,翻开崭新的一页,就着有些泛h的内页起笔。

    “生勇,今年是你离世的第五年,你在那边过的还好吗?

    转眼胭脂就已经高中毕业了,她很懂事我们俩的日子过的也挺好的。

    虽然b不上你在世那会儿,但生活上的开支已经不拮据了,我想这应该也是你想看到的吧。

    刚开始那几年日子确实很苦,我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甚至想过要不然就随你一道去吧。

    可是我还有胭脂要养,那毕竟是我们Ai情的结晶,她还那么小,我不能做一个自私的人,我应该养她。

    你父母前年刚走,他们还不知道你离世的事情,我瞒的很好,我告诉他们你出国了,要因为要办签证,所以这几年暂时不回来。

    其实我想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你离世的消息了。

    虽然他们都在乡下,可人多口杂的难免会知道,只是不愿同我说罢了。

    他们的葬礼我去了,是你哥和你妹C办的,老两口走的很安祥,是合葬。

    前阵子林强又来找我了,我不答应他他还扬言要杀了胭脂,好在邻居及时赶来把他送到公安局,录完口供后我趁着他被拘留的那段时间带着胭脂搬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