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再三解释道,并非是真正相伴,只是客气话而已……

    话过三轮,她勉强相信那人不会强留她作伴,这才又跟着向里头走去。

    弯弯绕绕几个回形长廊,在栏杆之下的泥土里长着些车前子和马蹄钱,或是些积水的低洼处有着些青杏草,一些精致的琉璃缸中露着一碗睡莲,时不时听见鱼儿摆水的声音。

    渐渐地她也放松了警惕,但只要一和这个长相俊朗,眉目如画的青年对上眼,便止不住地脸红和结巴。

    无奈之下,只好强装镇定。

    别院之中,堂屋之下,早已经备好膳食。

    只见古色矮方桌上两盏金樽已斟满,一樽三足釜正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一股肉香直入鼻腔。

    旁边则是一坛清酒,小巧的玉色小瓶子,玲珑剔透。

    几碟子碎果,果脯,炸豆子。

    卧榻上则是温顺细腻的厚绒毛,看起来柔软至极。

    槐生看着就忍不住将自己的股骨头置于其上,享受那柔软带来的极至舒适。

    但是这背上的脏水实在有些令人为难,若是脏了那雪白的绒毛,她也是有些于心不忍,更何况这背水一战难道说放弃便放弃了么?

    于是她就杵在那里。

    那人以为是她有些忸怩,便伸手推攘其木桶。

    但是她还是不动,就杵在那里。

    那人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听见她开口道,“多谢你的好意,但我若是不与那极崖峰最强者背水一战,是断断不可能坐下食这些的!”

    原来如此。

    那人却说了三个问题。

    说罢,槐生摔了那破桶,便爬上卧榻大快朵颐了。

    第一个问题:

    那玄服男,眼睛直直的望着她,“背水一战,何人告知与你,可知真正含义?”

    槐生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声音也跟着软起来,“那个,人家也是听那蛇妖说的。她说我是地狱城最强的人,背水一战就是背着水战斗,然后在打不过的时候,就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