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死过去的归海山被士兵们抬走,鲜血落了一地。

    房内,归海山躺在床上,刑岛主闻声赶来,皱起眉头,怒问:“这是怎么回事?谁敢的?”

    “回岛主,是夜轻歌。”士兵说道。

    “夜轻歌?”刑岛主怒目圆瞪,气得胸腔此起彼伏,他眼神如阴鸷,双手狠狠攥着,咬牙切齿,“强龙尚且压不过地头蛇,区区一个四国王,也敢在我岛上作妖,敢伤我儿?好,好的很,果然近墨者黑,能跟刑荼蘼小杂种混在一起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岛主息怒。”

    屋内的士兵、婢女以及医师齐齐跪下来,头往下压着。

    “去,把那小贱人给我带过来,她敢断归海的耳朵,我便削了她的双腿。”刑岛主面目狰狞。

    “父亲。”

    倒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归海山忽的开口,他缓缓睁开一双眼眸,目光泛过可怕的赤红之色。

    刑岛主见归海山醒来,忧心忡忡,走上前,坐在床边,扶起归海山,担心的问:“怎么样?可好?”

    “还好。”

    归海山咳嗽了声,眼底闪烁着寒光,“父亲,不必与夜轻歌计较,你身子不好,先去歇息,此事交给我结局。”

    刑岛主皱了皱眉,“当真?那夜轻歌太过分了,不要教训教训?”

    归海山冷嗤一声,“不必,我来就好,不必脏了父亲的手,荼蘼之事尚未彻底解决,等荼蘼死在无人岛,父亲就了却一桩心事了。”

    “你自小与荼蘼长大,感情深厚,舍得吗?”刑岛主叹了口气。

    归海山眸光深了深,“我是没人要的野种,是父亲收纳我,给了我一个家,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只要父亲能够舒心,即便让归海去死,刀山火海,归海绝不会眨一下眼。”

    刑岛主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点点头,说:“那好,有医师照看你,我也放心,如今我这身体大不如从前,我先走了,这驯兽岛,就交给你,若气愤的话,便将那夜轻歌给剁了,我驯兽岛不惧四国的人。”

    归海山笑道:“父亲待我真好。”

    “我就你这一个孩子了。”刑岛主站起来,眼眶微红,朝外走去。

    深夜,幽风徐徐,白月光洒下,好似覆盖了一层浓浓迷雾,看不真切。

    刑岛主站在石殿大院,四周皆是用魔兽骨骸雕刻而成的雕塑,狰狞,獠牙可怖,张开血盆大嘴,眼神犀利。

    刑岛主抬头望了望天,头发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