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浣摇摇头道:“应该不是这样,后来我听说,霁赫对她讲只要她修出元丹能够飞升便娶她。反正她那时得偿所愿,很高兴,足不出户的在家里绣嫁衣,欢喜待嫁。可,就是在出嫁前没几天,她突然就死在大泽里,体内的元丹也消失了,再后来便是紫琪突然就生出元丹,她穿上了小雅的嫁衣,嫁给了霁赫。我问她到底是为什么,她却说我不如西海龙族皇子那般尊贵,说我就是只野狐狸,她接近我不过是想我教她修习而已。当时大泽谣言很多,很多人说是紫琪为了当大泽君夫人而夺取了小雅的元丹,但我相信她不是这种人。”泽浣说罢,苦笑了下。

    “臭女人,和那条蠢龙到挺登对!你于她,就是明珠暗投......所以你就因为这女人五千年不回故乡?”无涯愤恨的说道。

    “也不是单单因为她,还有小雅,我是在她葬礼上才从她父母处得知,小雅先天胎气不足,强修元丹会耗损她精气,她是瞒着她家人偷偷跑来找我学习的。我想是不是我指导她修习才导致她早亡的。所以....反正就是不想回到这里。”泽浣对小雅始终是心怀愧疚,所以来大泽的第一天便到她的墓前祭拜。

    “她明知自己不能修习,偏要找你学,是她自己咎由自取,跟你有什么关系!”无涯呼呲的再一次坐起来,这次他掌握了小舟摇摆的幅度,没有让小舟倾覆。他撑着身体,俯身看着泽浣,一手摁在他额头道:“你不许再想这对鲤鱼姐妹,再想我就把你的记忆全部抹掉,只剩下你和我的!”

    泽浣将他的手拿开冷道:“只剩你和我的,那跟失忆有何区别?”

    无涯微怔的,恼道:“我们三百年天上地下,我追你跑。难道你嫌我和你的互动太少?!记忆不多?!”说着摁住泽浣的手,便想吻他。

    “你特么真是狗东西!”泽浣气他这好肉的狗性子,随即收腿抵在无涯胸前,想翻身挣脱他的束缚,可动作太大小舟失去平衡翻扣在湖面,两人随即落在水中。

    在水里的无涯仍旧肉性不改,直径的往泽浣身上扑。泽浣索性闭气沉息朝湖泽深处游去,他自幼长在大泽边,深谙水性,没两下便将无涯甩的老远,消失在一片漆黑的水中。

    在黑夜的水下如同盲人般的无涯,气恼的游出水面,御风而起回到了云梦居。刚好碰到赴宴归来的无邪夫妇和霁悟。

    “你怎么来了?”无邪算算时间,此时的天庭正值正午,倒也没什么事。

    “在上界无聊,下来逛逛。我自己找个房间睡了啊!大哥、大嫂,晚安!”无涯闻着泽浣的味道而去。

    “你去湖里游泳了吗?”波波指着他头上的水草说道。

    “啊?!啊,月色太美,没忍住游了会儿!”无涯顺着波波的目光,将头顶上的水草拿了下来。

    “他说的我都想去游会儿了。”波波说道。

    无邪听罢拿出地图道:“本来这里每间房间都是连湖的,要游泳倒也方便,可惜现在水位下降,你要游的话,我们划舟出去,还可以看看月色。”无邪看到小洲以西有处望月坪,坪上有仙树,到是可以小憩游泳.....顺便结个结界在树上过个夜。

    波波听罢顿时有了兴致便和无邪又出去了。

    第二天,无涯在阵鸟鸣中醒来,他昨晚找到泽浣的房间,将他的衣服重新熏香后便倒在他床上睡了。现在醒来发现泽浣一晚上都像是没有回来似得。他气鼓鼓的走到房间露台上,准备按照习惯打套拳便去洗漱,可刚一出去便看见泽浣在不远处的水岸边。

    清早的大泽还被晨雾笼罩,澄澈的暖阳洒下来,将那层雾映出道金光,气流涌动间,泽浣像镕金谪仙般的隽永飘逸。

    那头银发在光线的反照下近乎透明,他抬起一只手,便有只白色的绶带鸟朝他飞了过来,停在他的手上,长长的两条如绶带的白色尾巴随风飘荡,与那头银发缭绕呼应。

    他像是在喂食,那只鸟一下下地啄着他另一只手掌,他眉目如画,媚眼含情的亲了亲那只鸟的冠羽。

    “大清早的就在勾引老子!”无涯想到自己等他等了一夜,就有些气恼,但见他与鸟儿互动的样子,不竟心生一计。凝神间自己也变成了只白色的绶带鸟朝泽浣飞去。

    绶带无涯鸟挤到那只白色绶带鸟旁边并不客气的啄了它一口,那白色绶带鸟看看无涯,又抬头看着泽浣对它心语道:老大,这傻货我好像惹不起,我先飞了,等有新消息再来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