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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苏心中一惊:瘟疫?

    一个郡城竟然发生过了瘟疫?扶苏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心中思虑,这年代医疗水平及其低下,战场之上一个手了外伤的人都能容易死掉,更何况就是后世那样的医疗水平也要全力以赴才能遏制!

    瘟疫一起,往往就是死人十数万。看现在这个样子,千里逃难到这,起码已经扩散开来了。事发绝对超过七日,这么久咸阳却一点消息都没收到,扶苏心中疑窦纵生。这样泼天般的大事,地方官吏竟然敢隐瞒,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让开,统统给我家少爷让开。”一个鸭嗓子领着几个青衣奴仆驱赶人群,开出一条道路。

    “是陈府的少爷。”

    “姓陈的牲口,我呸!”

    “陈阎王的儿子来了,快跑啊。”

    …………

    一群青衣小帽的奴仆中围着一个面色凶恶的年轻人。这年轻人相貌倒也堂堂,却生了一双三角眼,眼神也隐隐带着淫光,使人看起来整个人凭空多了三分凶恶。

    扶苏隐在人群中,听着人群的议论。原来,这个姓名陈清的年轻人是义渠城最大的三个世家之一的陈家长子。

    陈家家主是北地郡的郡丞,在北地权势极大。谁若进了衙门大牢不跟郡丞关系打通要掉七层皮,打通了,还能留一层皮回去。俗称陈皮,陈扒皮!扶苏甚至从百姓口中得出陈阎王三个字,可见陈家声名之狼藉。

    而陈家长子陈清,自幼被宠溺惯了,横行无法,乖张暴戾。北地多少儿女家的清白都被这个陈清给毁了。

    扶苏对这种人二世祖又尽干缺德事的人渣极为反感,心中多了几分念头,也不急着投客栈。先当一回看客。

    陈清被一众奴仆和几个公子哥模样的少年簇拥着向几个难民走来。其中一个绿袍公子哥奇道:“陈少爷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带哥几个来找一个乞丐?这是闲来无事,找事玩?”

    另一个紫衣公子哥猜到:“听说陈少爷以前在上郡被人狠狠扫了颜面,莫不是这几个流民还能跟这事扯上关系?”

    “谁知道?咱这位爷的想法,八成就是要去找乐子罢了。要不要赌一赌?”另一个蓝衣锦服的公子哥插嘴道。

    绿袍公子哥眼睛一亮说道:“着啊。堵什么?堵多少?”

    紫袍公子哥心中也是痒痒,点头赞同。蓝衣锦服男子想了想:“我押上上月买的那双玉斗。如何?”

    “看你信心充足呐,这对玉斗可是价值不菲,颇为珍贵!”绿袍男子眉毛一挑,颇为惊讶。接着道:“你这么好雅兴,我怎么不跟?那批汗血宝马,押上了!”

    最后两人看向紫袍。紫袍男子一笑:“你们两个不是眼馋金凤阁的头牌吗?赎人的钱,我出了!”

    赌约一成,三人连忙跟上陈清。看看陈清打算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