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题外话,爬完泰山了。可惜天不如人愿,日观峰上日出前一小时下了场雨。又冷又冻,哈哈,也算别有一番滋味吧。爬完回来了,没理由不振作。加油为回秦喝彩!】

    桑诚屁滚尿流地跑了回去,整个行朝的营寨顿时便炸锅了起来。桑诚是社么人?胡亥手下头号亲信,竟然被扶苏手下的几个小兵给弩箭齐射,这是要下狠手啊![bsp;一见此,不少人心中都觉察到了扶苏的决心。看来,扶苏撕破脸皮的本事可是不小!众人敛声屏气观察着胡亥的反应!

    “陛下……那扶苏好生嚣张。连见都不许,竟然直接放箭,着一小小百将竟放了数十弩箭。若不是小人手脚伶俐,今日就要交代在那里了啊!陛下,陛下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桑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模样很是可怜。

    胡亥少不得又要安慰几句。这才将哭哭啼啼的桑诚给安抚了下来,胡亥心中怒气勃发,对扶苏的反击他既是心惊,又觉得并不没什么了不起的。到时候拉了楚人的兵马,收拾掉扶苏应当不成问题。

    然而,扶苏的警觉超出了胡亥的预料。他还没有出手,扶苏却已经防范了起来。胡亥不知道一级戒备,但光看扶苏这架势就知道不会简单到哪儿去。

    “和楚人谈判,进展得如何了?”胡亥开口问向和楚人谈判的事情,但心中却极是不舒服。就在刚才,不过一天前。他还被楚人一员骁将打得差点交代在了那里。又被扶苏和项羽联手夹击弄得战阵崩溃,害得他一人孤身逃亡,在混乱之中连桑诚这个手下都丢在了那里。

    他不知道桑诚心中会不会因此生了间隙,但胡亥但凡有点自知之明就能猜到他在将士的心中地位已然大降。这般一想,胡亥甚至连驱使这数千护卫军时也觉得心下多有不信之意。

    桑诚可不敢做出什么不耐烦,不悦的神色,恭恭敬敬道:“回禀陛下,楚人二头目已经答应了,天黑之前会将营寨移过来,靠近行朝。并且,将一路侧翼薄弱给我们,用以表示诚意!”

    胡亥点点头,口头安抚了几句。见桑诚神情狼狈,心中也有了些歉意轻咳一声,赏赐了些钱帛便打发了下去。桑诚眼中深处流露出了一丝怨艾,躬身退下,默然不语。

    桑诚走后,堂中三人彼此对视都是沉默。

    许久,胡亥这才道:“丞相,府令公。不知两位爱卿可有妙计退敌?扶苏这一扎营行朝正中,若是翌日若是起了歹意……”

    下面的话两人都知道了,扶苏要是起了歹意来一个偷袭,只怕行朝都将为之不保。李斯却是想也不想,摇头道:“扶苏不会这么做。无论如何,行朝总是代表朝廷的。若是扶苏袭击了朝廷,怎么都无法洗刷谋逆的帽子。尽管他实力强劲,但对大义之上还是很有考虑的。不会这般没脑子地进攻行朝,这对他,对大秦都没有好处。”

    赵高清咳一声,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题道:“不管怎么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扶苏而今进了行朝,怎么把他赶出去那才是第一要务。而今我们情况窘迫,但也并非是没有优势!”

    听了赵高的话,胡亥也抛却掉呗李斯反驳的难堪。提起精神,问道:“还请府令公详解。”

    “第一,自然是如丞相所言,那面大义的旗帜!”听到这里,李斯面上神色好看了一些。赵高继续道:“有了大义的旗帜,我们比起因为大义而束手束脚的扶苏,自然是轻快许多。只可惜我们前阵子一对面,就没扶苏气势压上了一头,行朝的牌子都使不上劲,朝廷大义的帽子也扣不上去。但无论如何,扶苏只是一个皇长子,并不具有抵抗中央的能力。”

    胡亥听得神采飞舞,李斯却毫不留情地指出问题道:“郎中令怕是忘了前事吧。扶苏不仅仅是一个皇长子,他手中握有遗诏,是大秦的‘监国’。名义上,可是有执掌朝政之权的。而今,一下子冒出了两个监国,这……当众臣是傻子吗?”

    赵高没有被李斯驳斥的难堪,但胡亥却有些忍不住。不过好歹修为也涨了点,不至于这么没眼色。而是忍住怒气,静观其变。

    李斯没有止步,继续道:“想要击败扶苏,扭转颓势。首当就是‘监国’问题。把扶苏这监国的帽子给摘掉,若是不然,做什么都是无用功。行朝的在大义上并无反制扶苏的能力。”

    李斯最后还有一段话也是忍了忍,没有说出来。以李斯的资历,自然是心中看不起没有才能手腕的胡亥的,但面上却不会表现出来。便是小节之上有所不查,谅胡亥也不会追究。故而,李斯才敢狠狠地泼下冷水。

    不过最后一段,关于始皇的李斯还是没敢说出来。始皇的问题太敏感了,极可能就是胡亥和赵高使了什么李斯不知道的法子,加速了始皇的衰老,甚至病亡!

    这一点,恐怕将是禁忌般的话题,思量再三李斯没有说出,他摸不准这个新任的主公是个什么套路。会不会不顾大局地打压李斯,这是李斯不敢冒险的。

    尽管李斯没有抛出最劲爆的消息,但胡亥的脸色还是越发黑了起来。稍待,这才缓过神来。温言道:“丞相所言甚是。府令公,敢问这第二点,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