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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是叫人摸不着头脑,这眼下还是战时。前方激战正酣,身为副帅,王离的副手,北伐大军的第二把手。沈舍怎么就能退了下来呢?

    一干闲人的确是不懂,够不上那个层面的,也对沈舍在这个时候回肤施十分不解。毕竟,按照正常的消息传递速度,黄河边上那场惨败是不会这么容易传到肤施的。

    而作为北伐大军的中转地。军心士气都是需要注意影响的!一旦败仗的消息传来,肤施也跟着一阵动摇,那王离就要更加焦头烂额了。

    于是,除了肤施的头头,竟是无人知晓其中内里。

    眼下肤施的守将是王离的亲信,名作焦府。这焦府对沈舍临战而退的根底虽说不知道完全,却也自己猜了个大概。

    前线的惨败已经传了出来,王离失去了嫡系部队,失去了王牌战力。压制其他大将的能力自然大幅度降低,不过一时半会儿,北伐大军还不会出什么岔子。

    毕竟,王离打得再差。自己一干亲信嫡系被杀得再干净,他终究是胡亥认可,咸阳秦庭支持的大将。临战之上,军法无情。这大秦又不是军阀时代,还没有谁能拥兵自重过!纵然是蒙毅,自己的蒙家精骑打光了,其他部曲要听命,也不会楞一秒钟!

    王离或许这样的威信差了点,但其他部将也不会因此而怠慢太多。顶多就是临战之中,吝惜了一点部下。

    故而,北伐大军虽说有了第一次惨败。可还不到临战自溃的地步,十余万大军的根底,还是在那里的。更何况,就算扶苏想要抓住机会。可李左车部和期泽所部都已经损伤过大,急需休整,短时间内已经无法再行使用。

    毕竟,光靠着长城军团旧将那三万余人加上自己的九千重骑。扶苏并没有那个实力能够彻底扭转乾坤,所以,北伐大军并非没有希望。而十万大军的底子还是在王离手中的,只要指挥好了,将河南地消化下来是不成问题的!

    焦府终究是没有得到朔方之围已经被解的消息。这般想着,对于沈舍临战自退的模样,还是有了几分清楚。毕竟,王离眼下正是火头上,指不定拿了软柿子沈舍这个大猴子去震慑廖柯席品几只鸡。更何况,北面的战阵谁也说不准会不会败。提前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总是符合沈舍的习惯嘛!

    想到此处,焦府对于领着服饰文武出来迎接沈舍也有些不耐。虽说他瞧不上沈舍,也不会真是巴结他。可这面子上的功夫,是万万不能少的。不然内里生出了间隙,最后可就是焦府的过错了。

    谁叫在肤施城内不少当做民夫苦力的军士是沈舍的部下呢?沈舍在王离面前横不起来,拿捏一个焦府,却是可以!

    于是焦府礼节之上妥妥帖帖,铺张香案,清水洒道,一个个都是不曾稍减。

    三千亲卫护军远处走来,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正当焦府这般愣神的时候,这护卫着沈舍的亲卫已经走了过来。老远瞧着,数千人的威势还是颇隆的。

    看了护军来临,焦府弹了弹衣上的尘土,走过去轻声对那沈舍的护军头领,道:“这位校尉可有些面生,可是不知道肤施的规矩?服饰城内,不驻扎大军。故而,还请沈舍将军安营扎寨,就在外头了吧!”

    “哦?”那护军浓眉大眼,带着川蜀方言的官话顿时透着不满,冷声道:“我家大将军可是大营的副帅,我虽是新上任的护军军侯。可也知道断然没有自家军营拒绝自家将帅入驻的道理!这位将军,可好生恼人!”

    “呵呵!”对于这位军侯的怒气,焦府毫不在意,一挥袖,身边一个文吏模样的人便知趣地拿出了一张由王离签署的命令,递了过去,道:“这是大帅的命令,肤施城内除守军之外,一律不许外驻他军。你也知道,这周遭有一部匪徒为祸,那原榆中守将孙甘带着一干部下成了马匪。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疯了来攻城,故而,还请副帅见谅!”

    听到这里,那亲卫头领一脸古怪,好在掩饰得不错没有被发觉。正要开口,却听得身后马车内一声冷哼,顿时闭口不言。

    “哼!”沈舍此刻听到这里,顿时一脸怒容,看着焦府,冷声道:“少拿王离来压我。本将乃是天子任命,又不是他王离任命。本将的命令,难道就不是军中将令?焦府,你好大的胆子!”

    “非是末将大胆,实在是眼下军情紧急。容不得半分轻呼!”焦府依旧那副风轻云淡的神色,纵然是沈舍来了,也丝毫未见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