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赵立夏也笑道:“原来如此,秦姑娘倒是性情中人。”

    秦将军苦笑:“什么性情中人,不过是自幼随我在军中长大,养成了这刁蛮的性子。”

    几人又说笑几句,这事便就这么定下了。瞧着天色已晚,赵立夏忙起身告辞,方侯爷有些不舍,却也没留他们,大老远从家中赶到变成,虽然沐浴更衣,又是商量的喜事,神情中却难免露出一丝疲态,方侯爷不舍得方辰辛苦,自是命人送他们回去。

    临走时,方辰转头又看了方侯爷一眼,眼中带着孺慕和不舍,看得方侯爷差点儿抑制不住,想要上前把人抱在怀里,喊几句好曾孙。秦将军等他们走远,转头冲方侯爷笑道:“过了今晚,侯爷又要多一位崇拜者了,那方辰看侯爷的目光,只恨不得能立刻追随侯爷似的。”

    方侯爷心下一动,笑道:“他可是左名士的爱徒,老夫哪里敢收留他在麾下,再说,他那样的性子和聪慧,投身军中,岂不可惜?”

    “那倒也是。”

    ……

    另一头,趁着赵立夏三人去军营里的功夫,赵立冬已经哄了赵立年好一会儿,却仍不能获取自家四弟的原谅,偏生小侄子又在一旁凑热闹,抱着他不肯撒手,他是顾了这头又丢了那头,闹地满头大汗,方怡和王芊芊却只顾着说话,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这可真真是苦了赵立冬清穿之得添福后全文。

    赵立年气呼呼道:“三哥,你不爱读书,到了军营就丢了书本也没什么,就算想要求得未来三嫂的原谅想让我们帮忙写情诗也没什么,可为什么这么丢人的事你居然还会说出去?不懂得何为家丑不可外扬吗?今儿我跟辰辰刚进城门就听到别人在笑话,真真是丢人的紧!”

    赵立冬没有赵立秋的花花肠子,他脸上的愧疚是实打实的:“立年,三哥错了,那会儿不是听说你跟辰辰为了我闹翻了么?我心里头担心么,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便想着问问别人的看法,哪成想他们一个个都是大嘴巴,听了之后立刻就传扬开去!三哥不是有心的,你莫要生三哥的气了好不好?”

    “不好!为了帮你写情诗,害得我跟辰辰冷脸两个多月,如今又要因为你被人笑话!才不会原谅你!”

    赵立年对着方辰倒是好脾气,换了自家哥哥来可就霸道任性多了,发完怒火,立刻昂着头就回了二嫂给他和方辰准备好的房间,再也不理会自家笨三哥了。

    赵立冬抱着壮壮,看着赵立年离去的小身影哀怨极了,壮壮却看得开心,咯咯笑个不停,时不时还去亲一下赵立冬,糊他一脸的口水。赵立冬受伤的心立刻被可爱的小侄子被安慰了,当即抱着他又是一通玩闹。直到赵立夏他们回来,赵立冬连忙笑嘻嘻地凑过去,讨好地跟方辰打招呼,却见小家伙板着一张小脸儿,当没听见似的走了过去,可把赵立冬给郁闷的,怎么辰辰的气性也变大了?

    赵立秋看得眉开眼笑,只觉得自己先前受的委屈都给补回来了,他一把将小侄子从赵立冬怀里抱过来,往天上抛了几下高高,逗得小家伙咯咯笑个不停,这才扭头,幸灾乐祸地看向赵立冬:“你就慢慢哄着他们吧,别回头媳妇都娶进门了,他们还不肯原谅你!那可就乐大了!”

    赵立冬顿时红了脸:“二哥你乱说什么!我跟秦副将的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

    “原本是八字没一撇的,但是今晚去了趟军营,这两撇都帮你给画上了,你就安安心心地等着当新郎官儿吧!”赵立秋说完,也不去理会已经呆滞的赵立冬,转身就去找自家媳妇儿,心里头颇有些冒酸气儿,立冬这傻小子可真是好命,连娶个媳妇儿都那么顺当!想他十五岁的时候,还差点儿被那陈家算计呢!

    赵立夏没去管几个弟弟,一回来就把方怡拉回房,把事情都同她说了一遍,方怡不由有些意外:“这么快就定下了?这秦将军倒是个好说话的。”

    “想来秦将军往日里也没少替秦副将操心婚事,如今觉得立冬不错,自是想早早定下,身为将军,行事果断,倒也是情理之中。”

    方怡笑道:“早早成亲也好,等到这一场仗打完,少不得要论功行赏,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生出什么变故来。”

    “我也是这般考虑,只是如此一来,我们的带来的银两怕是有些不够,立秋这大半年来买了几间铺子,手里头想来也不会有太多银两。”

    方怡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要不修书一封,让白叔托人给我们带些银两过来?”

    赵立夏想了想:“还是等明日与立秋商量一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