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魔军看到这个场景,顿时心惊胆战,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他们眼里,似乎是一个力量甚至远胜于他们的女人,用一把长杆武器的刃口打碎了他们的头盔一般。

    他们的愤怒和挑战欲被这样一击顿时挑了起来,五个魔军朝长发霞衣女径直冲了过来。

    长发霞衣女见他们冲过来,飞身一跃,便落在他们中间,大戟先扫过一人的腿部,他的腿甲和腿被一同切断。而后长刀直接穿过他胸口的甲胄,又穿过他的胸口,长发霞衣女把刀往上一挑,那人从胸口到头顶,整个连同甲胄被切成了两半。

    这场景进一步地惊吓到了魔军们,但是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长发霞衣女便如舞蝶一般转了一圈,手中长刀与戟刃轻轻一划便将身边的几个魔军切做两半。

    而就在这时,其中一个魔军捡起飞过来的一块被切碎的甲胄,仅仅轻轻一捏,那甲胄的破片就被碾成了齑粉。他顿时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长发霞衣女刚刚从地面放出的藤蔓似乎能够让他们的甲胄变得更加脆弱易损,而这也就直接导致了那几个接近了长发霞衣女的魔军被斩杀。

    而长发霞衣女刚刚滴血的地方,似乎长出了极为茂密的草叶和其他藤蔓植物,草叶和藤蔓植物朝那些魔军的方向蔓延着,仿佛驱赶着他们朝武郡方向跑去一般。

    魔军们看着那满眼开来的藤蔓植物,有四五个面对着长发霞衣女方向的魔军,干脆脱下了甲胄,仅仅保留腿甲以保证不会被藤蔓直接触及身体,他们准备用速度,和长发霞衣女一决胜负。

    而庄赦则猫着身子潜藏到了在一旁待命的干尸之间,他已经将触腕如播种一般洒在干尸们周围,一旦他们有变成鬼犬的征兆,藤蔓就会缠绕上他们的身体然后用粘液将其溶解。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响起了马蹄声。

    庄赦朝北边望去,巨量的烟尘弥漫起来,“温”字大旗飘扬在空中。是温哲回来了,他带着自己的亲卫铁甲重骑,和魔军对峙着。

    魔军此时此刻,突然分成数个小队,除了围攻两位霞衣女的五六个人以外,剩下的人分作两群,一群拎着武器直接朝温哲的方向走去,而另一群,则直接又新砍了一棵大树,把头削尖,抱着,便来到城门前开始撞击城门。

    魔军的力气很大,并不是常人所能及。城门内的那些想要靠着人力死拒城门不被他们撞开的那些士兵仅仅在他们撞了两轮之后便倒地不起。城门一下下震动着,那些双臂都已经被震得难以抬起的士兵看着面前的城门,又回头望了望身后空无一人的街道。恐惧此刻从心底涌出。

    而就在这时,旁边的小校吼了起来。

    “兄弟们!背后就是武郡城!放他们进城之后,莫说我们,乡亲父老一个都活不了!顶住啊!”

    他的吼声让士兵们对死亡的恐惧,转化成了对身后的乡亲父老们的愧疚。他们不单单害怕死亡,同样害怕死后面对与他们一同死去的人的诘问。

    你们作为官军,到底是怎么守城的?

    这个可能到来的问题在他们心中不断环绕,最终一个个倒下的士兵还是站了起来,他们用自己身体的重量压住顶着城门的木制大梁。这种大梁的存在,就是为了顶住城门。城门的中缝已经被镶上了铁板,而这巨大的木制城门里面,也有着厚重的铁芯。

    他们不知道城门会不会被撞开,但是他们必须努力让城门不被撞开。他们看到木梁一点点地陷入地中,旁边硕大的门轴已经开始变形,而自己的身体也变得愈发无力起来。

    随着不知第多少下撞击,支撑着大门不倒下的木梁几乎悉数断裂,而门轴则完全扭曲变形。大门轰然倒下,将那些顶着城门的士兵们拍在下面。几个魔军见状,朝着城内发出了令人肝胆俱裂的高呼,而身后的干尸则一齐朝着城门的方向涌去。

    干尸们一边走着,一边缓缓地变成鬼犬,而就在最前面的一条鬼犬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它突然裂开了。

    它的身体中如同熟透了的瓜涨开一般,伸出了无数条触腕,这些蓝绿色的触腕迅速地膨胀起来,缠绕住了整个城门楼,将大敞四开的城门整个封死,那些鬼犬看着这散发着不祥的大海气息的触腕,不知如何是好,便在周围绕起了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