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澈孟浪了,既然曹公心意已决,澈也不便多言。只是当年雒阳城中受照顾颇多,曹公可有托付之事”

    曹操一双眯眯眼大睁,惊道:“大戏尚未开幕,明远难道认为吾必然败北若吾事成,恐怕就是明远要托付后事了。”

    李澈轻轻摇头道:“澈无甚后事,所牵挂之人都无法置身事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罢了。”

    一番话逗乐了曹操,乐道:“哈哈,所以明远应该趁着这段时日留下血脉才是,若身故时尚无后裔,可是大不孝之事。”

    “多谢曹公关心,吾一人传承事小,汉统延续事大。天下未平,何以家为”

    “哈,明远这洒脱的心性当真是令吾羡慕不已。”曹操一脸唏嘘的摇摇头,叹道:“思来想去,若说托付,也唯有家中小子。不过玄德的操行吾还是信得过,倒也不必再麻烦明远。”

    李澈轻轻颔首道:“也罢,此事吾会专程告知明公,断不会出现差错。”

    随后,堂中沉默了约莫盏茶时间,曹操打起精神笑道:“闲谈便到此为止吧,明远难道不惊讶吾会出现在费国”

    根据徐州方面的情报,曹操本人应该在东海国合乡县,压迫住徐州的核心,也令陶谦不敢轻易调动丹阳精兵。

    然而曹操此时却在泰山郡费国,距离夏侯渊所部的战场更近一些。

    李澈无所谓的道:“不过是声东击西罢了,吾倒是更好奇,曹公为何会现身见吾任凭吾等继续南下岂不更好还是说曹公年余未见费亭侯,甚是思念”

    曹操悠悠道:“既然谋划已成,自然不好让明远南下扑空,吾想请明远一道前往临沂战场,看看威震徐州的泰山众是如何覆灭的。”

    “看来曹公当真是充满了自信,只是覆灭泰山众,不怕为我等做了嫁衣”

    曹操呵呵一笑:“数万大军,威慑有余,若说要覆灭曹某,恐怕还差了些意思。并州那边此时想必不太安稳吧”

    李澈瞳孔一缩,沉声道:“曹公不担心引狼入室”

    “蛮夷之辈,不过可供驱使的猎犬罢了,也配称之为狼只是这些猎犬疯狂起来,想必还是能给玄德带来些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