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睿、松露、泡芙看着她,目光灼灼,裴睿单膝下跪:“若这是公主所愿,臣必奉旨。”

    对于他来说,她一直都先是自己追随的主上,其次才是一个女人。

    他相信她,一定能带他们回到大燕。

    她选择做的事,他一定会执行。

    军营主帐中,程景宗蹙着眉站着,拳握了又开、开了又握,如此反复着。

    突然,慕容易捅了捅程景宗后背,小声说:“将军!”

    程景宗醒神,才见满帐大小将领,或站或立,都在看着他。

    秦帅坐在主案之后:“程将军?”

    程景宗意识到,自己刚才神游到什么都没听见,只好拱手请罪。

    秦子业坐在秦帅下手,冷哼一声:“藐视主帅,当杖!”

    众将都神色隐秘,偷偷去看程景宗,但又不作声。

    慕容易刚想开口,程景宗横了他一眼,摇头让他噤声,低下头:“末将领罚。”

    转身下去,除去上衣,在帐外跪了下来。

    施刑的军士叹气,下手轻了些。

    这些年程将军对上秦将军,稍有不顺,就要挨上几杖,挨到他们这些专职杖刑的士兵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领完五杖,程景宗披上衣服,站起身,再次进了军帐。

    散会后,天已经擦黑了,慕容易走过来:“你今天怎么了?出去一趟回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明知道秦子业盯着你纠错,还敢溜神。没事儿吧?”

    程景宗没答他:“晚上我要出去一趟,你帮我看着点儿。”

    “行。但你去哪儿?”

    程景宗没说话,进了自己的军帐。

    夜色靡靡,程景宗来到灼华后院后门,长出口气,终于是走上前,扣了扣门。

    等了许久,分明听到有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却还是没有人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