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燕灼华眼尾轻挑,不咸不淡地说。

    “大司马已经不是孤宫里的人了,孤东宫守卫这点儿事儿,还轮不到大司马亲自过问吧?”

    程景宗正襟危坐,大义凛然。

    “皇太女乃宗嗣,切身安危关系到江山社稷,臣身为大司马,自然不能不过问分内之责。”

    燕灼华扫了一眼一派公事公办、冠冕堂皇的程景宗,语带玩味:“分内之责?”

    “那大司马可记好了这句话。”

    音量不轻不重,神情冷淡,好似只是简单提醒。

    不是爱口是心非吗?

    呵,看她之后怎么治他。

    少年见状,握紧了酒杯,行了个礼,便知趣地退下了。

    看着少年有些落寞的背影,灼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少年啊!

    她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前途未卜,不能拖累了这么纯粹想要跟随她的少年。

    她是他现在跟不起的主子。

    少年走后,燕灼华摇着团扇,一颗颗吃着紫玉葡萄,悠然从容地看着一脸正气的程景宗。

    呵。

    这个矫情的男人。

    而此时,高台之下———

    季婉约俏脸惨白,看着高台上频频互动的两人,气得咬牙切齿。

    这才一晚上!

    她有些迷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