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苦笑着摇了摇头。

    ……

    莫家别墅。

    莫子聪的心情看起来遭到了极点。

    他既没有问莫北宸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也并不关心程云诺为何会出现在学校里,心头只堵着一团烂棉絮一样的东西,烦乱得很。

    他回家以后,又进了从前韩若的房间里,关了门一言不发。

    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陆琉璃在晚餐时过来了一趟,很显然,她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所以并不去打扰莫子聪,反而很体贴地让佣人都不要去打扰他。

    她只是轻手轻脚把晚餐放到了房间门口,并没有进去引起莫子聪的注意。

    房门是虚掩着的,莫子聪显然看见了她,但是,并未搭理。

    莫北宸在走廊里冷眼旁观,轻蔑地冷哼了一声:“又在假惺惺。”

    他这话说得并不小声,陆琉璃显然听见了。

    但是,她并没有生气,只是装作耳聋。

    她走到他的身边,叹了一口气:“唉,可怜的孩子,那么小就没了妈咪……小北宸,韩小姐走的时候,你还太小了,一定什么都不记得,你别太难过了,知道吗?”

    小魔王粗暴地甩开她伸过来的手,冷冷道:“我妈咪的一切我都记得,永远都不会忘记,也永远都没人能替代得了。”

    陆琉璃有些讪讪地干笑了一下。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对这小子那么好,对莫子聪更是百依百顺,可是这爷儿俩却始终对她这么冷淡。

    她到底哪里不如一个死人了?

    这天深夜,小魔王一如既往地没有睡着,半夜里爬起来偷偷溜下了楼梯。

    本以为家里人都睡着了,他就可以偷跑到外面去,但没想到,才一下楼,客厅里的灯却亮了起来,把他给吓了一大跳。

    莫子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声问他:“去哪儿?”

    “我睡不着。”